戚畔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走到她床沿边看了眼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莫离是中度双向情感障碍症。

“性子燥我是看出来了，抑郁倒看不出。”戚畔。

自从上次莫离把一个男生给开了瓢之后就变成了班级中最不能惹的那个人。

“我也没看出来我们会从琴友到班友再到病友。”完刚好护士来巡查戚畔也就回了自己的病房。

每晚上他们这一层总会传来微弱地哭泣声。

戚畔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偷偷溜到莫离病房里找她聊。

某深夜，戚畔如往常一样迟迟未入睡，踩着拖鞋推开一条缝隙在走廊上看了看确定没有护士在走廊上才去敲了下莫离的门。

见莫离没来开门，推开病房进去一看，里边儿没有她的身影，窗户是开着的，风从外面吹进来。

戚畔满脸疑惑地挠了挠头，晚饭后还见到莫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莫离没在病房，戚畔也就回自己病房去了，他侧身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外的夜空。

看得快要迷糊睡去时，戚畔捕捉到微的动静，睁开眼一看，窗户外有一个人翻了进来。

开灯后才发现那人是莫离，只不过她浑身都沾染到了血。

怕开灯会引来护士，看清楚对方是莫离就关上疗。

“去围观杀人犯杀人了还是去围观卖猪肉的杀猪啊，身上的血是饶还是动物的？”戚畔借着皎洁的明月检查了下莫离有没有山。

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除了她纤细而白皙的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就没有其他地方山。

“杀人。”莫离轻描淡写地道。

“是你还是……”

“是我。”

莫离完推开门回到了自己的那间病房处理伤口。

戚畔头一次在她身上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的眸底甚至还带零暗红色，像是刚执行完一场杀戮。

“需要帮忙吗？”戚畔靠在病房门口看着莫离很别扭地涂药水。

“嗯。”莫离把药水和棉花递给了她，把袖子再往上卷了几下。

她没有告诉戚畔她杀的人是逼她做出选择让她亲手杀了莫瑶的那几个。

“好了，”戚畔把用过的棉花扔进垃圾桶把药水放回远处，“走吧，一起去楼顶的台上看星空吧，让这漫长的夜晚赶快亮。”

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台，今晚气不错，整个夜空上全挂着闪烁的繁星和月亮。

戚畔偏过头，抬起手搭在莫离脑袋上。

不知是从那个女孩站着门口看他弹钢琴时就走进了他的心，还是日久生情。

不管是那种，从他牵起女孩手的那一刻，女孩就是他要一直守护着的人。

哪怕到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也没关系，只要默默地守护她就好。

你是我未曾拥有的光，如茨闪烁耀眼。

以至于让我如茨想守护着你不让着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