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夏天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觉得地球裂开，白若一都不可能不喜欢耿慕。

“真的就这样，”白若一强调了一次，“那种喜欢的感觉说没就没了。”

夏天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白若一的侧脸，后者嘴角微微的笑容，但让人觉得有些苦涩。

白若一又想起来半年前她去找耿慕时发生的事情，本来满满欢喜的提着两袋子东西来到了耿慕宿舍楼下，不过电话没人接，她正好撞到耿慕的室友，于是上前打招呼：“耿慕在楼上吗？”

江念之诚实的回答：“他不在。”

“哦，”白若一有些失落的点头，“那耿慕去哪了？”今天没有课程或者训练吧，居然没有在宿舍休息。

“他...”江念之的眼神飘忽不定，完全不看白若一的视线，让后者产生了怀疑，她眯了眯双眼，语气都发生了变化，声音中察觉不出的颤抖：“耿慕去哪了？”

“耿慕好几天没回来了。”江念之如实说。

白若一皱起了眉头：“他不回宿舍还能去哪？”

白若一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江念之告诉她的地方，是耿慕学校附近的一处小区，她深深吸了两口气，才不安的抬起胳膊摁响了门铃，几秒钟后，门被人打开，她看到了想见又最不愿见到的人。

耿慕看到眼前的人时，视线闪过一丝慌乱和紧张。白若一直接抬脚进来客厅，“刚才去学校没找到你，原来搬出来住——”卧室的方向忽然传出一声咳嗽，白若一的话音戛然而止，她惊呆的看向耿慕，后者面无表情，直接走向了卧室的位置。

白若一往前走了几步，正好可以床上躺着的人，雪思齐散着头发，耿慕倒了杯温水，小心的送到了雪思齐嘴边。

白若一震惊的捂住了嘴巴，她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仿佛就和做梦一样，雪思齐躺下后，耿慕出来卧室并轻轻关上了门。白若一看着耿慕走向门口，“出去说吧。”耿慕淡淡的开口。

空气中全是冰凉的温度，光秃秃的树枝孤独的向外延伸，过路的行人紧了紧衣领，冷风放肆的钻进袖口，让人几乎不舍得露出一点皮肤在外面。

直到走进了一家咖啡厅，暖气烧的人脸颊有些发红，白若一这才恢复了些知觉。

“雪思齐生病了。”耿慕搓着双手，不安的张口。

“所以你就去照顾她了？”白若一一说话，眼圈就泛红了，她委屈的看着耿慕，“她是好是坏和你有什么关系！”

耿慕抿了抿嘴唇，不敢看白若一的眼睛，恳求道：“再给我点时间。”

“给你时间干什么？”白若一眼神疏离，她擦掉脸颊的泪珠，用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耿慕...我们，分手吧。”

耿慕像是早就知道白若一要说出这句话似的，他难过的看向白若一，还是倔强的反驳：“不分。”

白若一咬咬牙，红着眼眶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咖啡厅。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无声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睫毛上，鼻尖上，街道不断有车鸣响起，混合着风声，她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耿慕没有追上来。

夏天带着白若一去了她最熟悉的牛排店，还特意叫上了张栋华，以免后者知道后又在她耳边吵吵不讲义气，这个话多的张栋华，从来就没安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