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都受了如此屈辱,更别提那些跟在队伍后面的俘虏了。
百姓们扔东西,烂菜叶,破衣裳,碎石子……看管的不用心,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甩个一两鞭子的哄哄本国百姓高兴皆大欢喜。
受辱至此,定当是不顾一切的反抗。更别提这些俘虏都是战场上下来的铮铮铁骨。
“比目的男儿们,我们就如此受辱吗?他们说的好听,什么善待俘虏,进都面见那老女人就给活命的机会!现在呢!给我们带来希望的二王子都没有半点作用,给人家当做一个妓子!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还要低着头做个鼠蚁吗?”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子从俘虏队伍中脱颖而出,不知他如何逃脱束缚,抢了旁边那位将士的刀,做了这场动乱的开头人。
斛觞容眼睛微眯,看来这位许禁将军在自己的国家招恨不少啊。只是可怜了他那好哥哥派来的奸细了,不会有命享受富贵荣华。
许禁将手里的剑拔出,先是直接扔出去瞄准那个准备逃走的开头人。见人倒下后,起身飞跃拿回剑,再次护着斛觞容。
“大将军啊!你可一定要护好这位质子啊,要不咱家不好交代。”
“李公公,这你放心,但是还请你先躲在我身后,免得刀剑不长眼!”
“好,好~”
李公公连忙脚步虚晃地走到斛觞容的身边。
瞧着这位质子,李公公谄媚地笑笑。
“质子殿下,您可得小心啊!瞧您刚才走路费的劲,还是奴才搀着你吧!”
抓住斛觞容的衣领轻轻一拉,这时丝毫不见他刚才的半分虚弱。许禁顾着前面反抗攻击的俘虏,压根没注意到这里。
李公公看着手里的黑纱,得意的嘴角还没有扬起,就被人一脚踹到地上。
许念拿着从布庄顺出的黑色斗篷,盖在斛觞容的身上,严严实实包住他,用脚挑起锁链带他进到轿子里。
松松手,斛觞容直接倒在了轿子内的垫子上,刚把身体稳住,一件衣服就朝着他的脸砸了过来。
“快穿!我给你看着。”
说完,许念又是一脚将爬到轿子跟前的李公公踹下去。
这个阉人,怎么就如此执着?莫不是嫉妒?
心里开着玩笑。
“怎么样?穿好了没?”
“我穿不了。”
许念扭头,果然看见这个人是一点没动衣服。
哦,除了把衣服拿下来之外。
伸手拿过衣服,扯开他的斗篷,把衣服直接给他换上。
许念心叹,辛亏,辛亏,自己捂着个面巾,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就被瞧见这红脸蛋了?
斛觞容双眼直视着这个给他穿衣的小姑娘,一身嫩黄色裙装,带着不知哪里扯下来的黑色布块遮面。
自以为胆子很大,实则粉红色的小耳垂已经出卖了她。
勾勾嘴角,他好像能够猜到这是谁。
“好了,穿好了。这锁链我不能给你解了,你,小心。”
斛觞容瞧着她要离开,伸手扯下她遮面的黑布。
“为什么?”
在许念动手夺这块黑布之时,他出声了。
“胜负之分,不当以侮辱之事定夺。你本尊贵身躯,何至于受此折磨?”
斛觞容笑了,说出此话的,天下怕是除了她,没有人了吧。
不管这人的大笑,许念伸手将黑布夺回系上。
走时,听见他说了一句。
“这下你可惹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