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大咧咧的跑过去跟杨启泽说她是他的女儿,未免太过刻意,还容易引起怀疑。
沈姚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当初在那个阴暗的地窖里周良安和钟姒的对话。
没错。
当年那个在周良安人生阴暗时期陪在他身边的人是钟姒。
钟姒就是当年的“沈姚”。
她这么多年来享受的舒适生活其实原本应该是钟姒的。
但,既然命运让她成为了沈姚,又让钟姒失去了小时候那段的记忆,那她就是沈姚,就是沈榕月的女儿,是杨家失踪多年的小女儿。
“玉佛……”
沈姚喃喃道,她记得当初钟姒的脖子上带着两块婴儿玉,分别别雕刻成玉佛和观音,听钟姒说那两块玉她从小就戴在脖子上,听爷爷奶奶说是妈妈留给她的礼物。
这么说来。
那两块婴儿玉就是沈榕月留给钟姒的。
她还隐约记得那两块玉的模样,上乘的翡翠,色泽剔透,尤其是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能显示出金刚经和二十四星宿。
这样的东西现在在哪里?
如果在钟姒那里,那就糟了。
……
沈姚趁着黑夜乘车偷偷的来到临近精神病院。
如今最清楚婴儿玉下落的恐怕只有梅娜那对黑心的夫妻了。
当初钟姒来到他们家,那么好的东西以梅娜的性格能不眼热,能眼看这她终日挂着钟姒的脖子上?
沈姚拿着手帕掩着鼻踏进精神病,这里人睡得早,她敲了敲门口值班室的门。
“谁啊!”
里面传来一阵不耐烦地声音。
“我来看病人。”
“……”
值班室问过之后就没有动静,像是又翻了个身睡着了,沈姚板着脸又喊了声,要不是不得已她才不愿来这种晦气的地方。
“这都几点了,真是,等着。”
值班室里传来一阵吼,过了好久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昏黄的灯光从里面亮起,伴随着拖鞋在地上的拖拉声,生锈的铁门从里面缓慢的打开,还没看见人,就听到一阵骂骂咧咧地声音:
“谁啊!看人不早一点,这都几点了。”
“是你?”
沈姚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是你啊!”
里面的人揉着迷糊的双眼,外面随意的披着一件绿色军大衣,下面穿着一条秋裤,衣衫不整。
他看到外面的人直接来了精神,一改刚才懒散的模样,招呼着沈姚往里面进。
沈姚踩着高跟鞋,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
这个做着卑微姿态,跟个奴才样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姒现在的父亲,钟海。
“我来看梅娜,她在那个房间?”
沈姚直接开门见山。
“您跟我来。”
钟海着急忙慌的跑进值班室里拿了一串钥匙,带着沈姚来到一楼的一间单独病房,开锁打开灯。
沈姚还未适应刺眼的灯光,里面就传来一阵惊悚的叫声,唰的一下一个人影就扑到她的身上,
“啊!滚开,滚开!”
沈姚一下子蹦跶起来。
她显然是被吓的不轻,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