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虽然是杨启泽的,但到底她也是沈榕月自己十月怀胎生的,是她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最终没舍得,当年扔下去的那个女婴是她买来的死婴。真正的女儿早就被送到原来她老公父母那里养着了。”
“杨家也是偶然才知道的,也是命,杨启泽派人寻找过去的时候,那老两口为了藏孩子把她托付给一户人家,谁知道最后被人给拐走了。”
钟姒听着“周良安”的讲述脑中突然恍惚过一些片段。
她好像在跟一个小朋友在胡同里玩沙子,突然旁边来了一个男人,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姒姒,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周良安”第一时间发现钟姒的异常,他手放在钟姒的额头上想要测试她的体温。
“我头疼!”
钟姒咬着牙,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眉头紧皱,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片段,速度快的让她整个脑袋都要炸掉了。
“姒姒,姒姒……”
周良安一怔,她怎么也头疼?
钟姒耳边不断充斥着“周良安”急切又紧张的声音,但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最终脑子一片空白。
……
另一边,一直坐在角落里观察着“周良安”这边的一举一动,看着两人的亲密的动作,双手撕扯着餐巾纸,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
终于熬到两人离开,她立刻跑上前去将杨延书用过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提前就准备好的医学专用袋里。
……
“钟姒,钟姒,你醒醒,医生,你看她是怎回事。”
病房里,“周良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钟姒表情痛苦挣扎,但却始终叫不醒她。
这可真是个麻烦精。
“病人大脑正在剧烈运转,她可能在回忆一些事情,从某种角度上这对她后脑瘀血的扩散消失有帮助。”
医生上前进一步做的检查。
检查报告上显示,钟姒脑中有一块常年瘀血,瘀血应该是脑部遭受硬物剧烈碰撞产生的,这块瘀血不大不小正好压迫着她脑中的神经,但目前却不影响钟姒的正常生活。
所以不建议做风险很大的开颅手术。
只是寄希望于患者自身机能的恢复。
梦中……
钟姒梦到自己来到一家酒吧门前,在她的记忆里知道这家酒吧是临江有名的暗吧,表面上是一家大型的迪厅,但暗地里接待很多“私活”。
她听说这家楼下有一家大型的地下赌场,楼上有几层酒店套房,娱乐洗浴一条龙,装潢的非常豪华,偌大的彩色门面,闪着耀人眼的彩灯,隔着一条马路她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散发的那股胭脂水粉味。
马路两边停着各种小轿车,还有些车辆由专门的侍者引着往地下停车场开去。
在那个人们通常还在用脚代步,自行车盛行的年代,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
这也无一不暗示着这个酒吧的与众不同。
钟姒的注意力很快就注意到了路边大树旁停靠的那辆黑色轿车,里面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美漂亮女人,宽大的墨镜将她小巧的脸遮挡了大半,但仍难以遮掩她脸上那股落寞、神伤。
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紧盯着一个仪器,转而又将目光投向酒吧大门。
钟姒抹了抹自己的脸,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跟她长得神奇的相似。
她忽然看到旁边的驾驶证,上边印着这个女人的名字……沈~榕~月。
很奇怪……
钟姒竟然能跟沈榕月共情。
她的情绪也跟着沈榕月低落起来,随着她一块看着她手中定位系统闪烁的红点。
这个仪器是沈榕月丈夫设计出来的科技,沈榕月跟她的丈夫是大学同学,她的丈夫在大学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获得过全国科技大奖,并且代表国家出席世界科技大赛获得了银奖。
毕业之后两人就开始创业,眼前这个仪器就是沈榕月丈夫的杰出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