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是苏相所为,却是无凭无据无计可施。如困兽愤然为大儿子起名“轩儿”。
战神柳文轩,是每一个武将的终极梦想。战刀,只能对向外敌,怎可同室操戈!
却可叹一心为公者竟不敌背后冷箭,落的一败涂地。
手中的花生米吃完了,郑凯嘴巴仍是下意识的咀嚼着,眼晴盯着黑乎乎的营地脑中一片迷茫。
忽地,一个亲兵气喘吁吁的闯入,指着窗外急切的道:“参将,宫内传讯了。”
这是,御林军遇着强敌了?
郑凯猛地站起来,嘴角禁不住上扬。
他就知道,向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的老国公与神谋远算的柳大将军,即算绝境,又怎会不留后手,就这般引颈受戮?
“郑参将。”
一声尖细着嗓音的呼叫从身后传来。
郑凯敛去嘴角的笑意,慢慢的转过身。
那个传旨的太监双手笼在袖中,正由一游击陪着走进房。
他望着那个游击,不由深深蹙起眉头。
那游击名叫吴登先,整日一张笑脸乖嘴蜜舌的,在军人缘颇好。还总凑到他身旁阿谀奉迎溜须拍马。
不过这子极会话,倒不至令人生厌罢了。
这时,那吴登先伴着传旨太监进来,一改往日谄媚模样,昂首挺胸竟显出几分倨傲来。
郑凯蹙眉望向他,只听到他笑嘻嘻的道:“相公让卑职转告参将,如夫人与两位公子都好着。特别是两位公子,前几卑职还见着过,长的与参将一般模样,虎头虎脑的可招人疼了。”
郑凯双拳紧紧握起,只握的指骨节“咯咯”脆响。
那太监上前一步,哈着腰皮笑肉不笑的一抬手,尖着声儿道:“郑参将,请吧。奴婢传过皇后娘娘的懿旨,还赶着回宫回话呢。”
“哼!”
一声冷哼从外边传来,郑凯的几个亲兵一涌而进,怒瞪着吴登先与那太监。
吴登先一皱头,越过郑凯发令:“你们还不传令下去集结部队。”
一长相极为清秀的亲兵忽地冲吴登先咧嘴一笑,吴登先一怔,骂道:“尹克清你作死……”他一语未了,双眼蓦地睁大,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尹克清仍冲他咧嘴笑着,他的一只手抵在吴登先胸前,隐约可见他掌心中握着的匕首刀把。
那太监失声“啊啊”尖叫着,反身便向房门逃去。
尹克清手随手一抽,一蓬血柱从吴登先胸口喷射而去。他双眼瞪的大大的,一手捂胸慢慢向后仰倒。
那向外逃去的太监还在吴登先倒地之前“扑通”一声乒在地,只见他的后背心上正插着一把匕首,只余匕首刀把在外。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众人几乎还没回过神来,房中已一人向后卧一人向前颇躺了两具尸体。
其余亲兵卫十余人一哄而上,围住郑凯,皆手按在腰间佩刀上,全神戒备地盯着尹克清。
郑凯盯着地上两人,心底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总算不用他作艰难决策了。
可这一念头不曾转完,便又脸色惨白的跌坐。
“轩儿,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