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激之，半空中突然浮现几行文字，老者看完后，当即离开此地，稍一思量，最后还是往寿山去了。

回到程雪这边。

灵舟外，邪人猖獗，战斗激烈，灵光四射，死气遍野，灵舟内，更是凶险万分。

禁制并非程雪所想的那般，牢不可破，对方的强大超出想象，随着死气不断侵染，禁制的光芒暗淡了几分。

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却让程雪心中一沉。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程雪体内还有此种底牌，竟然用去了他大半力量，虽只是一道分身，但也足够让他惊讶了。

可惜，此人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必须得手。

在这之前，程雪身边跟着那些长老，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如今，他费尽心思，总算把那些老不死的引出去了，若就此错过，这道分身便废了。

遥远的深渊中，一双邪恶的眼睛突然睁开，周围浓郁得几乎成了实质的死气，仿佛找到归属一般，争先恐后地朝他涌去。

几乎一瞬间，庞大的死气便消耗一空，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灵舟上，李固墨瞳一凝，周身溢散的死气直冲天际，又被他一瞬间注入程雪神府中。

她有预感，禁制被攻破只是早晚的事，程雪将慌乱按下，冷静下来，寻找求生之法。

肉身对一名修士极其重要，即便是渡劫老祖，轻易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肉身，更何况她只是个元婴修士，远达不到神魂不灭的境界。

然而，对方实力远胜于她，眼下，保全肉身已经不太可能，唯一的生机

程雪神色一定，不再理会禁制的变化，凝聚全部心神，将神魂缩成一粒微尘

希望此法有用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禁制一点一点地被攻破，最后，全然崩溃。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熟悉的声音传来，程雪的神魂挣扎了几息，但已无回头之路，只能被迫陷入沉眠。

“尔等阴暗之物，便该永远钉在深渊，永无出世之日！”程立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语气轻蔑。

“吾不死不灭，享受永生！”黑雾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似恶魔低语，程雪的神府也随之颤动起来。

程立负手而立，风轻云淡：“跳梁小丑罢了！”

话毕，便欲起式，直接动手。

“这是你女儿的神府，你敢动手？”他这样想也没错，神府有多脆弱，同为修仙者，程立再清楚不过。

“嗬，有何不敢？”然而，程立根本不受威胁，直接一招石破天惊之剑，直奔黑雾而去。

“你”对方语带怒气，却不敢直面此剑。

他和程立，并非第一次交手，几十年前，北溟派联合其他四大派，全面剿杀邪人，最后直捣邪人老巢，那处道场，便是他一个至强分身坐镇。

程立一剑，便将他劈得灰飞烟灭，甚至还顺藤摸瓜，寻到了他真正的老巢，无禁深渊，他本体栖身之地。

剑气肆虐了三天天夜，深渊内沉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死气，被散尽九成，最后一成，成了他的遮羞布

黑雾从不堪的回忆中抽身而出，心中恼恨，这家伙不是已经飞升了嘛，竟然还不对，黑雾突然转身，咬牙切齿道：“你仅仅是一道残影，如何能赢过我？”

被他发现了，程立叹了口气，身影逐渐模糊，最后化作碎片，彻底消失在此方天地。

刚刚那一击，用尽了他全部力量，并有九成九都用在造势上，杀伤力不足一成。

即便他再如何生猛，也不敢在程雪神府中放手一搏，不然，即便是残影，也能将这阴沟里的生物，打个半死！

仙界，程立闭目，一阵光雨落在他身上，几息过后，他睁开双眼，神色复杂：

“爹爹保护不了你了，希望你娘教你的，你都牢牢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