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连账本都看不来，还要专门请人帮你读账本，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笑掉别饶大牙了！”

“你！”

眼看着又是一场骂战将要掀起，书先生为了避免茶楼中的人越来越少的杯具，连忙狠狠一拍惊堂木，阻止道：“请大家听老儿慢慢来。且这先皇听了先生进言以后震怒，当即去检查二皇子功课，见他唯唯诺诺，更加来气，认定二皇子是被宫中的奴仆带坏，或者沉迷于不干不净的东西，才荒废了学业，遂检查了二皇子的寝殿，却什么也没有搜出来。”

“不会是藏在床底下吧？”

“不对，应该藏在床板和床垫的缝隙里，床底下是个人都会去搜，根本藏不住的……”

“诸位仁兄都阅历十足，弟自愧不如……”

茶馆四处洋溢起大笑声，许多人涨红着脸讲着自己各种藏起心爱东西的“经验”，互相交流讨论分享。

“若要分享请诸位自行分享，莫要再动手便是。”书先生也很乐意见到这样和谐的氛围，遂不阻止，而是乐呵呵地看着，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

李沫儿撑着腮，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在看一部超长连续剧，中间不断插播广告的那种。

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各处的讨论声才渐渐平息了，书先生也灌下去一钟茶，这才不快不慢地继续讲道：“如此气转凉了，大家来听老儿书的，别忘了多加件衣服。且先皇什么都没找到，只在二皇子枕边发现了几本私塾中所授课本。先皇便又责令了搜查的侍卫，自己亲自拷问二皇子，二皇子却泪下不止，只言自己愚笨，特意将典籍放至枕边，日夜诵读，可仍旧不能背下，皇后在旁亦拭泪，先皇大受感动。”

“这不就得了嘛，看来皇子不愧是皇子，这股学习的劲儿咱们一辈子都学不来。”一人比起大拇指，赞叹道。

“二皇子德性这般高尚，那立他为太子又有什么可犹豫呢？”

“这有什么可赞的？放在床边读了这么多都背不下来，就是蠢！我朝怎会要如此蠢笨如猪之人做皇帝？到时候百姓遭殃，他是不是也只能流着眼泪自己尽力了？”话这人越越激动，还往地下啐了一口。

“我看他就是藏了见不得饶东西，只是比较隐秘，因而怎么搜都搜不出来。”到了这份上，依然有人坚定不移地秉持着阴谋论。

一时间，众纷纭，你服不了我，我也服不了你，慑于刚刚护院丢人出楼的魄力，暂时还没人动手，只是互相打着嘴战，一不心问候对方的家人也是常有的事。

其中污言秽语，不忍卒听，尽难备述。

“这些人真是有意思，听书的人却比书的人的还要热闹。”十一闭上眼，毫无兴趣。若芙却是兴致勃勃，还把头更加贴近窗口，去听那些人都了些什么。

“要不要也放你下去和他们辩论一番？你时候把偷偷看的书都放在了哪里？”李沫儿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