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听了这话,脸色更是阴沉,当即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走到宋宝面前,对着他的嘴巴就是几下:“还敢狡辩!!到底是谁给的你胆子!”
宋宝的嘴角一下子红了,他哭丧着脸道:“干爹莫打了,儿子都招,莫打了,仔细打疼您的手,儿子皮糙肉厚的。”
一番话倒是把李管事怄笑了,道:“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脸皮有多厚,招吧,又是会了哪个粉头?和哪个狐朋狗友做那些好事?”
宋宝连连摆手:“不是的干爹,儿子就是去见府里的一个丫鬟。”
“哪个丫鬟?在哪个院里当差?姓甚名谁?一一从实来!”
宋宝道:“就是李姑娘带回来的那个若芙,今日儿子偶遇她,看她体弱不胜,她自己又是感染了风寒,所以特特为她约了大夫看病,不过她不用大夫,只自己抓包药就得了,所以儿子把自己的钱都给她了,干爹您看。”
宋宝着,撩起自己的衣角,表示身上另无他物。
“李姑娘带回来的若芙?”李管事念叨着,“你这子,看上人家丫头美貌了?别的倒还罢了,这个若芙你是万万动不得的。”
“为什么?因为她是李姑娘的人?儿子可以去求李姑娘,况且,我看那芙儿,也对儿子有意呢。”
“混账东西,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要是敢动那个若芙,别你,你老子我都可能受牵连!”李管事作色道。
宋宝低下头,脑海中又浮现出若芙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儿,不由得顶嘴道:“感情这一回事,可由不得自己做主,全凭注定。”
“好哇,你这子,现在还会顶嘴了不成?看我不先把你的皮揭了!”李管事怒睁双目,操起墙角的一根竿子就打,把宋宝从西打到东。
“干爹饶命,干爹饶命啊。”宋宝一边跑还一边叫,气得李管事胸膛直起伏。
看着李管事面色由红转青,宋宝连忙从墙角蹿到李管事身边,抚着他的背道:“干爹快坐下歇歇哎哟!”
李管事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一下,然后才坐下,吆喝道:“倒茶来越发没规矩了。”
“是,干爹教训的是。”宋宝点头哈腰,一边转入内屋去烹茶了。
等到茶水端上来,李管事喝了一口,问:“这是大红袍?”
“哎,干爹爱喝,儿子就多备了一些。”
“大红袍好啊,喝着有劲儿,你可没动府里的茶叶吧?”
“哪有,王爷又不爱喝这个,茶园里都没种这些。这些啊,都是儿子在外面自己买的。”
“还算你有点心,自从我那个孽障侄子季腾贪污了茶叶,被李姑娘当场揭穿以后,我这张老脸可是都要被穿了好几个洞,还好现在王爷不计前嫌,依旧信任我。你可不能效仿那个孽障,不然不等王爷动手,我自己先把你下了!”
“干爹放心,这些轻重儿子心里有数。”
“你好色,哪个男子年轻时候不好色?可你要知道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那些碰不得的人,碰一下就是万丈深渊呐。”
“当真……有如此严重?干爹可否告知内情?”
“没有内情。你就只需要记住一件事,离那个若芙远点就是了。”
宋宝只一声儿不言语。
李管事见他这模样,暗暗叹气,道:“我这老骨头迟早要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