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独孤烈离他越来越近了,脸上渐渐冒出冷汗。
芒刺在背的感觉。
好恐怖。
“怎么样?还要找多久?”
“很快、很快……啊!!!!”店老板惨叫起来。
而他的叫声并没有维持住一秒,旁边的人已经将一块臭烘烘的抹布眼疾手快地塞进他的嘴里,让他痛苦地在地上扭曲打滚,而叫不出声。
“我过了,我的话不喜欢第二遍,你是听不见吗?”独孤烈手上的刀闪着寒光,他的右手还拎着店老板血淋淋的指。
他面对如此残忍的画面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悠闲道:“我了,我赶时间。”
鲜血喷涌而出,打湿霖面,店老板从下往上仰望独孤烈,好像看见了恶鬼。
他简直……不是人……
“你是不是还想对称有些,把那只手的也砍掉?”独孤烈玩味地。
店老板竟然神奇地听懂了他的意思,不顾手上的疼痛,勉力站起来,恐惧占据了他的大脑,一时连疼痛都麻痹了。
他以平生都没有的速度从钥匙串上取了一个钥匙出来,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了拇指,慌乱之中触碰到了伤口,疼得冷汗直冒,面色苍白。
独孤烈哂笑道:“这才听话嘛,你们中原人,都是这般的吃硬不吃软吗?”
他扭头就往楼上走去,店老板在他背过身后就瘫软在地上,好像一只软软的虫。
许久,他才把自己嘴里的布条取出来,也不顾上面的口水,裹在伤口上。
且独孤烈站在地字三号房边,吩咐身边的人:“敲门。”
顿时就有人敲响了门。“笃笃笃”,非常温和的三声。
“中原人,先礼后兵,我一直都执行这样的礼仪,可惜总是有些人不识趣,非要逼我用武力。”独孤烈笑道。
“是的,独孤大人心胸宽阔,这些迂腐的中原人怎能了解?”旁边一个士兵立马道。他的话听起来极尽奉承,拍马屁,若是瑶月的学士听了怕是要个个嗤之以鼻,讽刺他阿谀上司。但是他的表情和语气却极尽真诚,好像他是真的如此认为一样。
这样……就很可怕了。
甚至周围的人都全部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好像围在中间的独孤烈就是世界中心,就是太阳,就是一牵
好像信徒在膜拜他们的神。
就在这时,门,开了。
李沫儿倚在门边,微笑:“有客远访,未能及时访问,是我的过错。”
独孤烈挑眉道:“有趣的女人。你不请我们进去?”
“请进。”李沫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屋内一片漆黑。
这女饶态度,未免太过随意。
独孤烈往里走,忽然凭着极佳的夜视能力发现地上有什么不对。
然而为时已晚。
一时间,有被老鼠夹子夹了脚的,有踩了球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又被胶水黏住的,一时间独孤烈带来的人都人仰马翻。
而李沫儿已经抽出藏在靴中的匕首,猛地靠近独孤烈,意图在独孤烈吃惊之际将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这个男人,他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还要翻倍的快。
不知他怎么躲开李沫儿的必杀一击,反将李沫儿握匕首的手制住。
独孤烈道:“女人,你输了。”话语间竟颇有些兴致高昂。
“我输了。你想如何?”李沫儿冷笑一声,道,“不要为难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