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没法像二卓一样,无聊的时候,能扒几个狗洞玩玩。
再说,人家好不容易才做的洞,一爪子给人埋了,多缺德。
小花用一双迫切渴望的目光将阮娇给望着。
阮娇先是给他捋了捋毛,随即将苏迟放入它的眼帘,给它做上了思想工作,“小花啊,你乖乖的,别闹脾气,让这位姐姐骑一骑,好不好?”
小花同意地眨了眨眼,只要让她在这山林遛一遛,别说个姐姐,大妈也行啊。
阮娇见沟通如此顺利,眼睛弯了起来,睫毛上像撒上了一层银屑,也不与小花客气了。
她左脚一踩脚蹬,干脆利落地上了马,随后,翘着嘴角,一扬眉毛,向苏迟递过一双手来,“抓住我。”
苏迟抓住了她的手,在脚蹬上灵巧地一借力,平稳落在她的前面。
“走喽!”阮娇抓起缰绳,一抡鞭子,笑得又脆又甜,“爷带你去溜溜!”
苏迟:“…”怎么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儿…
他还未来及多想,思路就被飒飒的风裹挟而去,两边的树木灵活地变动着,偶尔会遇见受了惊的山鸡和野兔。
“苏迟,抓紧!”阮娇话音一落,缰绳已落到他的手中。
苏迟这缰绳,接的是猝不及防,他手指抖了起来,一时没了章法。
“你就当它是个假的!”阮娇在后面咯咯地笑着,她和小花这么多年了,就算没人牵着,人家也是又飒又爽的白龙马。
苏迟手指一点点,抓紧了缰绳。
阮娇自小便擅长马术,此时,她已经完美地将苏迟和马背当了她的大舞台,时而双脚勾住苏迟的腰,头与马背平齐,时而凌空一翻,身子腾越而起,又平稳落了回去。
苏迟手心攥的泛白,他都快紧张的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后面这厮还不老实,像个活泥鳅。
马背上鲜活的少女,很快吸引了一众目光,小郎君们纷纷驻足,在一片绿叶中,搜寻那粉色胡服的身影。
“那是英国公府的二小姐吧!”
“如此勇气,简直让男儿却步啊。”
“她每次不是都穿红衣的吗!和身穿玄服的小王爷一起纵马,可是绝配!”
“…”
人群里赞声不绝,阮辰绞了绞帕子。
“本小王来了!”伴着哒哒的蹄声,沈慕卿勾唇一笑,他猛地拍了下马匹,马蹄扬起,溅落一行微尘。
“小王爷今年又是一身玄色!”
“若是二小姐也和去年一般,可就好了,今年一身淡粉,连找都不找!”
说话间,有几个官家小姐开始若有若无地打量起阮辰来——
英国公府的大小姐速来淡雅,今日怎么如此高调显眼?
女孩子家的心思最是敏感,她们眺望着远去的玄色飓风,又扫了一眼满含失望的阮辰,心下早已了然。
“这腊梅再怎么着色,也不能摇身一变,成带刺儿的玫瑰,啧啧啧。”
“马术呀是需要天分的,和穿什么可没关系。”
阮辰紧紧攥着衣角,那红色亮眼的刺人,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狠狠地剜了一下。
剜的她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