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她这么好。”

他们也不过相识数月，他承认这姑娘是长得漂亮，但韩书黎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见过。

“三年前，曲姣走的那个晚上我去过A城。”

“啊！”

韩书黎坐在，拿出烟盒把烟放进嘴里，想了想终是没有点燃那支烟：“曲姣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路派人跟着他，看见曲姣和一个男人一路去了A城。”

“她不是被绑架的吗？”

“跟去的人回来说，曲姣自己去买的机票，一路上和那人关系很融洽。”

“再之后呢？”

“短短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曲姣不见了。”韩书黎叹了一口气：“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赶去了A城。”

“我买了最近的机票去了A城，人去楼空，我站在酒店的楼顶，有一个小姑娘从天台下面抱着我的腿。”

安迪明白了：“那姑娘就是……”

“就是她。”他想着嘴角上扬：“叽叽喳喳的吵得要命。”

“那时候，她像一束阳光，我同曲姣的感情很复杂。”他说：“曲姣是我带回来给曲姨的，当时只是觉得这姑娘可怜，我妈养了三个儿子，爱极了这个小姑娘，再后来就定了她和我的婚事，我也没有反对，与其去接触其他人，曲姣也很好，她走了，我也没有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听他说起往事，安迪竟然不知道曾经韩书黎还跑去A城找过曲姣：“你还想寻死啊！”

“哪里。”他靠在椅子上想起往事，当时不过是站在天台上，想着来报的人说见着曲姣最后的样子，曲姣脱了鞋站在天台上来回的走，他不知道曲姣在想什么，他也站在那上面来回的走，张开双手，任风穿过他的指缝：“那姑娘以为我要寻死，一把抱住我的腿，一口一个哥哥的叫我，叫得怪甜的。”想着那姑娘当时穿着一身粉色的小礼服，白白嫩嫩的好可爱。

“所以你出海做好人好事就因为这个。”

“也只是偶然。”韩书黎想着见这姑娘的时候，早就没有当时那种张扬的样子，头发乱七八糟的泡在水里，他本能的打电话给张秘书，让她找人来处理，谁知道那姑娘动了一下让他看见了她的脸，他挂了电话跳下去把她救上来了：“冬天的海水怪凉的。”

他没说那天如果不是那姑娘抱着他的腿，他真的会跳下去，他的父亲是军人出身，从政多年，骨子里是一个死板的人，从小他都过得中规中矩的，他张开双手，风穿过他的指缝时，那是自由的灵魂，他有一秒钟想过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信不信每个人都有过自杀的想法。”

“我相信。”安迪看向他：“但你绝对没有可能。”

韩书黎只是笑，没有接他的话，只说：“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最起码得睡到明天早上。”

“让她安心睡。”韩书黎起身把他拉起来走出去：“把你那个小师妹叫过来。”

“叫了。”

这人怕是没有良心，今天差点把人家掐死来着，这会又想着人家，也不怕人家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