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黎跟着导航一路开车到了西市的一个小市场里，那时已是夜里，那姑娘的手机在一个中年妇女手里。

那一刻他崩溃了，尽管他想过她的手机会被扔掉，可是没想到这手机才经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已经二手市场上转了几手，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一个买家而已。

他说了一句：“张秘书，找到源头。”便失落的转身离开，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微凉，韩书黎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便出来了，张秘书也没多说什么，只打电话叫人来查。

那天夜里他一夜没睡，仔细看着张秘书交上来整理的那些调查问卷，谁也说不清楚这手机到底从哪儿来的。

他反复看了许久，终于让他看出了些端倪。

安迪和张秘书在门外守着他，也在那研究监控路线。

韩书黎突然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冲他们走来：“快把东城街大道分公司外的监控调出来。”

张秘书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照做了，什么地方的监控她还得费一番心思，自家公司她还是很了解的。

“把时间调到十二点到十二点半之间。”

“老韩。”

安迪见他快要魔怔了，正想劝一劝他，韩书黎推开张秘书自己在哪细细的看监控，一边说：“你看这个人说的在东成街大道等红绿灯的时候，看着有个车上的人特别像阿卿。”

安迪接过他手里问卷，厚厚的一打，他这是撒了多少人出去，这都要看完了，这些线索他是一条一条的筛查，真真是用心了，安迪心下感动，也在另外一台电脑上盯着监控看。

一个小时以后安迪把电脑上的画面暂停，眯着眼睛放大，再放大然后欣喜的跳起来：“老韩，我找到了。”韩书黎转身转得急，连人带凳子摔在地上，张秘书连忙上去把他扶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把身上的灰掸去便凑过去看：“哪里。”

安迪再把视频放大一些：“是不是！”

那姑娘的小脸露出来，没有哭，他触摸着屏幕上的小脸：“他们的方向是……”

“东城出去的那个小镇。”张秘书想了想道：“前段时间我们去哪里野餐过。”

“叫上人。”韩书黎想也没想过会扑空，只要有一点线索他也不放过：“走。”

说是一个小镇，其实哪里没住几户人家，那时已经是凌晨六点了，韩书黎的车开得很快，前面已经派人去查监控，的确看着那辆车进了这个小镇往山上去了。

韩书黎把车开上去的时候，那个小屋子外面亮着灯，两个黑衣人坐在那里喝酒，时不时还聊上几句：“那袁家大小姐还真是晦气，一天哭哭啼啼的。”

“这都哭一夜了。”

“要说少爷也是心狠。”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