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把她锁在身下,听着她渐渐加重的呼吸,祁云夜轻轻笑了,眼神越发的清亮,嘴角的笑意好像也越扩越大。呵,你在身下,软着嗓子一次又一次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哪里还需要什么刺激,你就是欲望的导火线。
宁夕夏还是非常郁闷,她并不习惯这种姿势,但她又怕祁云夜有什么动作,再三考虑后,她还是放弃了挣扎。
无论怎么样,她每次都会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祁云夜体力极好,只是简简单单地撑着,并不累,不过是小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夕夏开始投降了,咬了咬唇,说:“云夜哥哥。”
“嗯?”祁云夜一挑眉,她更是觉得他英气逼人了。
宁夕夏把手搭上去,勾着他的脖子,“抱我去洗漱,好不好?”
祁云夜再次问她:“抱你?”
宁夕夏笑眯眯地点头。
“懒死你了。”
宁夕夏放开了,待祁云夜摆好姿势,不知轻重猛地跳到他的背上。
祁云夜连忙稳住她,在她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说:“跳!待会摔跤了怎么办。”
宁夕夏也不恼他打她,只是伏在他肩头“咯咯咯”地笑。她的手圈在他的脖子,想想才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被人背过了。
想到这里,宁夕夏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伏在他的背上,灿然的笑,还忍不住地在祁云夜的耳边说:“云夜哥哥,你对我好好呀。”
“我被你逼的。”祁云夜的声音平稳无比,一点也不像身负重担的人,还带有一点不屑地轻哼。
背上的女人笑得张扬,搂紧了祁云夜的脖子,“那我也不管,反正你就是要背我,不仅是现在背,还要背一一辈子。”
祁云夜低笑了一声,他低垂的眉眼中带着温和的笑容,背着她在屋内缓缓地踱着步子,走向卫生间。
平时在卫生间洗漱,宁夕夏一般只用十几分钟,但今天她却用了整整三十分钟。
祁云夜背着她又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吹风机,再仔细一看,头发居然湿了,身上的也不是刚进去的衣服了,浴巾绑在胸前。
把她放到床上,细细地给她吹着头发,仿佛一用力,手里的这些头发就会断掉一样。
吹干了以后,宁夕夏气冲冲地推开祁云夜,扑倒在床上,然后用力地瞪着他,以表示自己的极度不满。
祁云夜移了移身体,收好吹风机,然后……
“只能怪你太诱人了。”祁云夜说着,慢条斯理地凑上前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宁夕夏。
他棕色的瞳孔干净纯粹,长长的睫毛偷下密密的影,偶尔一眨,就像要看进人心里去……
宁夕夏一个激灵,天呐,这厮会迷魂术!
宁夕夏赶紧像鹌鹑般地缩在自己的窝里,不去看他,反正也看不过他。
“还想继续睡吗?”
宁夕夏把被他坐到被子从他身下抽出来,全数盖在自己身上,硬绷绷地说:“要回睡,你……”该干嘛干嘛去!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唇将其狠狠堵住。
祁云夜的唇带着高得诡异的温度,起初是强势地侵占,随后却变成温柔地攻陷。她的手原本是扯着他的衣襟,现在是被他扣在她的身体两边。
阳光从阳台外射进来,映得她莹白如玉的肌肤越发透明,后来身上渗着的绯粉也是让她倍感娇媚。
祁云夜只觉得情难自禁,实在是不能怪他。
宁夕夏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手也是下意识去推了推祁云夜。
只不过手指刚接触到男人的衣服边边,就被他抓住手腕。
祁云夜不是很用力,但宁夕夏却好像没有力气反抗一样,他身上有魔咒,好像只要一碰到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就都被他拿走了一样。
宁夕夏只能任由他将她的手腕放在两侧。
“云夜哥哥……”
“嘘……”随着“嘘”的一声,祁云夜将吻又落在了宁夕夏的软唇上。
宁夕夏娇软的身体在身下,让祁云夜觉得自己仿佛喝了几杯陈年老酒一样,浑身都有些热。
“云夜哥哥。”宁夕夏趁着机会,叫着,眼中还带着一些迷离。
祁云夜本来已经没什么欲望了,一看到这副模样,顿时心里又痒了起来,发狠地吻上她的唇。
舌尖挑开她的牙齿,灵活的舌头瞬间钻进去,开始攻城略地,宁夕夏有些不知所措,云夜哥哥好像是要来真的啦!
两个人的呼吸都已经紊乱,在安静的卧室犹未明显。
还算宁夕夏有些清明,不由推推祁云夜,“云夜哥哥,不可以的。”
陌生的反应让宁夕夏有些害怕。“夏夏,不要看我。”祁云夜眼睛有些发红,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的黯哑。
起身,“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宁夕夏红着脸躲在被窝里,她刚才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希望祁云夜做下去,不要停。
啊,宁夕夏,你什么时候居然也这么色了。
原来她喜欢他喜欢得这么深了。
原来,在她瞧见过月的皎洁与隐晦,也偷尝过一杯春光明媚,路过鸳鸯比翼齐飞,路过大雁成群结队,路过人们熟知或者不熟的南方以北,路过人群中是是非非,缘分里来来回回,但未曾防备,路过祁云夜这座山水,原来不爱高楼林立,只恋青山皱眉,在她人生中所有的猝不及防中,只有他当之无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