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1 / 2)禀报皇叔之夫人要造反首页

程慕北竟然对上了自己组的熊大壮,熊大壮人如其名,长得挺壮实,人也挺憨厚。程慕北本来想劝他认输,却不料熊大壮双眼闪着好斗的光,虎视眈眈地冲程慕北说,“程兄不必谦让,多指教!”

程慕北也就不好多说什么,按抽签顺序先给了熊大壮一掌。他没使全劲,避免熊大壮输的太惨。但两人内力悬殊挺大,熊大壮身子往后晃了晃,还是稳住了。

“多谢程兄手下留情。”熊大壮笑笑,也朝程慕北扑来,他可没打算不自量力的手下留情,三连拍朝程慕北胸口、小腹和膝盖袭去。程慕北不丁不八地站着,轻轻提了口气,将他震了出去。

他有点儿低估了熊大壮的攻击力,胸口像呛了口气,冲熊大壮竖了个大拇指,“不错。”

熊大壮被震出去后踉跄了两步惊讶地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程慕北,苦笑一声,“程兄接着来吧。”

程慕北这下没有谦让了,学着刚才熊大壮的攻击方式反击了回去。只见程慕北红衣飘飘地落回原地后,熊大壮一下跪在地上捂着小腹,吐出几口鲜血。

裁判走上台打算看看熊大壮的情况,他冲裁判摆摆手,然后艰难地站起来。他眼中的目光有些涣散,但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大约是想朝程慕北走来,不过只走了两步,就倒下去了。裁判赶忙叫人把他抬了下去,确认了熊大壮没有生命危险,才示意比赛继续。

“何必呢?”南褚冲下台的程慕北皱着眉。

程慕北没答,抬头望向坐在他对面,手撑着下巴看他的欧阳秋。欧阳秋笑眯眯的,见程慕北望过去,还伸手打了个招呼。

这比赛进行得很快,排到最后的欧阳秋上场时,还没有到午时。

欧阳秋的对手竟然也是程慕北之前队伍中的人,还是曾经差点儿跟朱明起冲突的石头。

石头有些干瘦,但个子挺高,看上去略微猥琐。欧阳秋笑眯眯地仰头望着石头,“哥哥,我先哦。”

石头观察过欧阳秋前两场比赛,自然是知道他不像看上去那么纯良无杀伤力,忙扎了个马步。欧阳秋大概是见石头并不上套,有些无聊地撇撇嘴,迈着小步慢悠悠地朝石头走去。

“那我打了哦,哥哥要是疼要告诉我啊。”欧阳秋乌沉沉的大眼睛里乘着阳光,乖巧得不像话。说着他轻飘飘地将手贴上石头的肩膀,程慕北紧盯着石头,只见他表情立马扭曲了。他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抓住欧阳秋的手,不过欧阳秋纹丝不动,还一脸疑惑地冲石头说,“怎么了,哥哥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鲜血就从石头的七窍流出来,欧阳秋仿佛被吓到了,赶忙甩开石头的手往后跳了一步,“你没事吧哥哥?”

裁判上台时,石头已经躺在场中浑身抽搐了。没有致死,结果有效。

欧阳秋下台时,还瘪着嘴,含着眼泪望向程慕北。但程慕北先报以了一笑,掩饰住自己略微僵硬的表情……他没有欧阳秋竟然比他高估后还要厉害。

南褚也愣了好久才开口,“这……就是童子功的厉害?”

程慕北点点头,冷笑一声,“看来我们的任务比想象中还要困难,有趣了。”

第三轮淘汰了一半的人,剩下二十个人将进入最传统的比赛方法。抽签两两对决,直到最后。

比赛第二天才进行,南褚又被南子默叫走了,一直没敢到程慕北跟前的龙信阳终于没忍住凑到了程慕北跟前。

“老大,那小孩儿看着很厉害啊!”龙信阳意犹未尽地回头看被欧阳春抱着的欧阳秋,欧阳秋正在跟欧阳春撒娇,小腿晃着,当个小孩当得不亦乐乎。

程慕北“嗯”了一声,“你看看你呢?”

龙信阳撇撇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沈大侠呢?我今天半天都没见着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慕北看了眼龙信阳,没接话。

“你们吵架了?”龙信阳瞪大眼问,程慕北竟然还能从他语气中听出一股莫名的兴奋。然后龙信阳撞了撞他的肩,“老大你不是真的……真的是……”

“是什么?”

“是龙阳吧!”龙信阳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程慕北转开目光,看着阳光下鲜活的龙爪菊,花瓣将舒未舒,好似欲拒还迎。

“可能……是吧。”

龙信阳的嘴巴张得像能塞进一个鸡蛋一样大,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不是……老大,你真的喜欢沈大侠?”

程慕北没接话,不过龙信阳就当做默认了,大声问,“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呢?

其实很多时候也没有为什么吧,也许是沈简生烤鱼的技术太好了,他现在还惦记着,也许是沈简生长得比较好看,想起的时候不会觉得不舒服,反倒挺愉悦,又也许是沈简生武功比较高强,能在程慕北摸爬打滚的时候罩住他。

程慕北知道很多事无法说出个所以然,也懒得纠结那些。人生苦短,一直拘泥于想不明白的,可能等想明白了,就错过了。

直到龙信阳食不知味地和程慕北一块儿吃完了午饭,再去程慕北院子里喝了杯茶,再兜回自己房里,才反应过来……老大喜欢男人,那个男人是沈大侠。

他重重地倒在床上,胳膊盖住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程慕北倒没觉得什么,一人回自己房里兜了一圈,又跑到沈简生房里转了一圈。翻翻找找半天,才把沈简生画的那张画找出来。画中程慕北的神情非常神似,若不是这样子在沈简生心中临摹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笔触。

于是程大少爷做了个决定……拿回去挂着好了。

他拿回屋正比比划划到底该挂在哪里,大厅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程慕北不满地应到,决定把画挂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