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她太丑了(2 / 2)桃花映面之晚来秋首页

他没回答,但一声更加猛烈的呼哧声,带着轻微的地面摇动,瞬间袭向他们。

咚的一声,只觉得一阵凛香扑头盖脸而下,整个身体被人卷起赫然滚到另一边,与此同时,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从刚才她所在的位置发出。

还未动弹,一道瘆人的森白伴随着野兽般的嘶吼,完全暴露在黑暗之中,好像在为刚才的扑空恼怒。

“不要出声——”,严屹诀几乎用唇语抵着她的耳畔传递。于知晚干睁着眼,眨眼也不敢有,又感受到耳畔有淡淡温热气息,在不断吞吐,又听他道,“别怕”

那道森白并未停止动作,极其热灼的在空间内四处嗅闻,多次就与他俩有半臂之隔,每次都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恶臭传来,像是,某种尸体被完全腐蚀的恶性酸臭——

严屹诀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被他的身体护在里侧,能感受到他在隐忍,她知道,应该是背上的伤没有及时处理,可能已经感染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知晚学着他的说话方式,贴近耳畔问他。

这时,空间里似乎又恢复了刚刚醒来时的寂静。

于知晚只觉得嘴唇被手指覆住,严屹诀示意她不要说话,握着她的大手又紧了紧。

忽然之间,一种半梦半醒的感觉向于知晚袭来。好像,掐自己脖子怒视自己的人,都不属于是严屹诀。

许久之后,封闭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一阵方形亮光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这才让人看清空间内部的结构:内部大空,一无所有,大小大约是整个相府的一半还多;四面铁壁,且铁壁上浇筑无数尖锐的狼牙,也就是说谁想逃跑找出口的话,就会被活活万孔穿身而死。

再仔细看去,地上盘踞着一条成人臂膀粗细的铁索,数丈长。铁索源头处在靠近门口的一角,锁着一个浑身赤裸、身形奇异在地上不断蠕动的人。

牢门一开,那人如恶狼捕食般瞬间出动,嗷的一声扑向来人。来人早有预料,飞起一脚将其甩出数十米,那人就匍匐在原地奄奄一息。

紧接着,传来阿莫甘的犷笑,“真是不自量力的东西!和大巫师说一声这东西连狗都不想当了,索性就卸了做成人蛹!”

忽然,他惊呼一声,看到里面严屹诀二人的场景,道,“这怎么回事!快叫人来抬出去治治,他们要是死了,让我怎么向大王交差!”

被人辗转来回,于知晚二人被送到一个雕刻着怪异图案的房中,一个拿着羊头禅杖的中年男人,低声念着什么咒语,然后大袖挥来挥去,宛若做着某种仪式。

“至圣天神,无量天恩,助吾消除孽障,获得新生”

“叭咪哩咪——”,忽然,那男人睁开如电灯泡般凹进去的双眼,吓人的盯着严屹诀冷如冰块的脸,正在严屹诀准备击打大巫师天灵盖的时候,大巫师啊的一声跳出了房门,手舞足蹈,边跑边喊,“天神!天神显灵了!天神得以降世!终于找到了!”

大巫师跑遍了整座宫殿,几乎到大王宫殿时,已经完全兴奋的疯魔掉了。

“大王,臣终于找到了!八神之一降世——就在,就在那中原男人的身上!”

越王忽而立起,“在哪里,快叫孤王见见他!”,他眼里的兴奋不比大巫师弱分毫。

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又将于知晚二人活生生的捆在床上,匆忙搬去了王的宫殿。

越王走下台阶,肢体兴奋的无以言欲。当他掀开布帘,看到那张脸时,忽然脸色大变,“怎么是他!”

大巫师忙扶着双腿瘫软的越王,以为他太过激动,肯定道,“不会错的!”

越王却勃然大怒,“你可知他是谁?”

大巫师瞪直眼睛,听越王义愤填膺道,“他就是杀我族数万同胞的严西王!杀气如此重的人,你道他是天神降世!”

大巫师踉跄退后,喃喃道,“那也不会错的,是天给我的指示,就是他,他身上有神的气息!”

又忽而转道,“大王!我明白了,这一定在预示着从此以后,他要归大王所有。只有这样他身上存着的神的气息才能对大王起作用!”

“这是上天亲手将他送到大王身边的啊!”

越王听完,又小心的掀开布帘,慎重的思考一番。

就在此时,一阵聒噪的婉转女声从殿外传来,“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找到天神托身,大王定能天下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踏平中原,将天下悉数揽入怀中!”

越王抬头,看到貌比西施的乌托亚踏步走来,脸色大好,“美人儿,你来的正好,孤王就喜欢听你说话!”

乌托亚娇羞的攀上越王的身子,娇嗔道,“大王,你最近都没有陪臣妾看木偶戏。臣妾的生辰快要到了,大王也不表示一番,臣妾的心真是——”

越王怜惜的抚上她的脸庞,道,“这不是城中蝗灾拘谨,孤王正在想办法处理。不过,昨天阿莫甘刚猎了几个中原人回来,孤王正要美人儿来挑选呢”

油腻——,于知晚躺在床上竟然只听声音就被恶心到了。

不是普通恶心,而是那种从小腹直升到咽喉的干呕,忽然一个没忍住,“呕——”的一声,一阵酸水翻江倒海般吐了出来。

众人纷纷把目光聚集在于知晚身上,乌托亚好奇的上前,几乎脱口而出,“啊?这个中原女人为何长相如此丑陋?大王,吓到臣妾了!”

“......”

要是现在有力气的话,肯定一个唾沫喷过去!于知晚柳眉蹙起,饶是知道自己相貌平平,可也算不上丑陋之说罢。

“倒是这个中原男人,生的,竟然要比我们还要有韵味!”,说完,乌托亚羞怯一笑,还未开口,就被越王打断回去,“这个男人美人儿就不要想了,你难道觉得孤王的长相比不上他的吗?”

“大王,神脱之身,不可妄比啊!”大巫师颤颤巍巍道。

越王倒没有不悦,拉着乌托亚转身进了内殿,还问她,“上一次品尝中原人的滋味如何?这次是要蒸的还是要煮的?”

只觉得身子骨在微微颤抖,于知晚忽然记起幼芽的母亲,曾经在疯傻的状态下说过,定州城已经开始人吃人的饥荒状态!

“对了,孤王说一声”,越王去而复返,道,“这中原女人太丑了,做玩物不免伤了审美,还是叫后厨安排罢”

宁死不宁辱,于知晚一不做二不休,即刻喊道,“大王,我有一戏法可讨大王欢心、众臣欢心,绝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