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
温仪歪头笑,“我想要他,这你也能给我吗。”
谢九重攥着扇把沉了沉声,“自是不能,可他––不曾将你放在心里,你又有什么好处?”
“九皇子这话说的妙极了。”
温仪心里作呕,说的他就把她放心里似的,装的什么痴情男儿,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没看透。
“好处可多了去,总比挂上一个弃妇的称号好,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温仪拍了拍手,指了指大门外,“就这么点路无需我送了吧。”
谢九重哈哈大笑,将折扇藏于袖口,斜倪着眼,“你会后悔的。”
拾起碗筷,温仪嚼了嚼放进嘴里的小排,待谢九重走出大门,吐出块骨头,有的时候她还挺想知道他的自信是哪来的。
“图什么呢。”
她现在又觉得谢九重是闲着无聊极了,三番五次地出现在她面前,记住了倒没错,越来越讨厌也没错。
这桌上只剩她一人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温仪起身去找春意,想着回去看看她爹她娘。
转头一想她可不能再回家了,不然她那个操心的爹又觉得她待在将军府也不安分。
她想鹤不唳当真是不会想念她,怎连一封家书都不舍得送来,他战无不胜,他这样的人就算天塌下来都无动于衷。
也只有她像个傻子,担心这担心那,全天下的人都坐着,她就偏偏要站着。
这一想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再算上这次次因为他惹来的是非,等他回来她一定断情断义找他算账。
谢九重这里,她能避则避,不能就只好正面对峙,自此不来那便是极好。
春意端着药碗,温仪背对着她想要逃离,岂料春意喊住它。
温仪苦着脸,“我没病也得喝出病来。”
“呸呸呸,小姐说的什么话,这要是喝的不及时可就迟了。”
“我身体好的很呢。”温仪挣扎着解开披风,应势地浑身发冷,不争气地又重新穿好,“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春意无可奈何地瞧着温仪耍赖,她这耳朵可是灵着,这好几声喷嚏可真叫人担心。
温仪看逃脱不开,听话地捧出药碗,“我这刚吃好,歇会就将这药喝了,我保证一点也不剩。”
她眨着眼,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春意拿她没招,“小姐,你可别糊弄我,我这是为你好。”
“我哪敢糊弄你啊。”温仪一看谎话得逞,捧着药就走,最好是在路上就能洒点出来。
温仪用手肘合上门,身子抵着门笑,春意不论多少次还是这样好骗。
“小海棠快看我给你带什么补汤了。”
温仪倒着药捂着鼻子,这药的味道就够呛,喝下去不得要了她的命。
如愿倒完,渗透着尘泥一路向下,浮着浅浅一层药水在表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根该不会被泡烂吧。
匆匆放置好药碗,温仪伸手从床沿取出红丝带,扎好发后又拨弄了一会,她这头发长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中看不中用。
她总是嫌发饰麻烦,最喜这种绸带,颜色不多上手也方便,太长多绕几圈就是。
奇怪的是她也没剩多少,自己从来不会随意乱扔东西,不知道怎么的这绸带就好像长腿了,莫名少了几条。
“可有事情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