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一双手，却是不敢再抚上他那本来英俊现在满是血的脸。

终于，慕羽支撑不住，缓缓的把重力压在了她的身上，但张娴本就无力，于是两人都跪倒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那恐惧绝望的小脸，慕羽觉得他的心比刚刚受伤还更加的疼痛。

“张娴，我，我没事。”他硬撑着说道。

不想要再看到她哭泣的模样，抬手想要擦拭她的泪水。

可是他一点儿力气的都没有了，抬到一半，还修长还滴着血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张娴却一把握住他的手，不顾那满手鲜血，握着贴上了自己的脸上，慌张不安的说着：“慕羽，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该来的，都是我害了你。”

一双海水般澄亮的眼眸里充盈着无数的后悔，愧疚。

慕羽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眸仿佛连接着深海深不可及。

一瞬移开目光摇摇头，声线清冷又坚定“我不后悔。”

而张娴眼睛瞥见他身后的人还要有动作时，连忙喝住“慢着，我不走了，我留下来。”

她毫不犹豫的表示自己愿意留下，愿意让他们继续在自己身上无日无夜的做研究。

只有那双不断滴落着泪水的清眸，明显带着绝望。

听到她这么一说，那些人果然都停了下来。

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摇头，声音异常坚决的拒绝道“不行，不要留下来，我不想要看到你再受那非人的折磨。”

“慕羽，对不起，对不起。”张娴红唇紧抿，白皙的小脸上那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除了说对不起，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着什么。

她抬起头，眼神一片清明而坚定的看着对面的人开口。

“让我留下可以，但我有要求，就是治好他然后放他离开，不动他分毫。”

“好，”白胡子的老头眼神一闪，立即答应。

张娴再次对上慕羽不赞同的目光，微微摇头随即向他展露开笑容。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微笑了，特别的美，没有一丝的牵强，没有一丝的僵硬，因为那是发自内心的笑，美的惊心动魄。

更是把周围的人都惊艳到了，更加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慕羽好看的眉紧紧皱起，清俊的脸上满是疼惜，干涸殷渍着血迹的嘴唇微启“不要妥协。”

他不希望她那么做，也不需要，他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可是他不需要。

然而，那穿着白大衣的人已经过来一把拉开了张娴。

“不要。”慕羽暗呼一声，迅速的出手握住张娴的手，紧紧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

可是，现在遍体鳞伤的他，又怎么能敌得过那身高马大力气蓬勃没有受一点儿伤的人呢？

很快的，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被迫分开了。

“啊，”仿若被侵犯到的魔兽倾尽全力的最后一声嘶吼，只见慕羽再次集起力量，挥出一道气势汹汹的雷电，劈向了拉着张娴的白衣人。

那人一下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倒了下去，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

看到情况有变的另一个人立即就把张娴往身边一拽，扯过自己的这边，几乎是被甩过来一瞬间张娴立马被几人钳制住。

而其他人，在慕羽发动攻击的一刻，全部都出手了。

张娴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张大，收录着这一幕，那些异能都招呼到了慕羽身上。

一刹间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伤口数不胜数更加恐怖，满身鲜血淋漓的同时慕羽更是直接口吐鲜血。

“啊，慕羽。”

尖锐的叫声响彻云霄，一双水眸溢满痛苦，迫切的想要过去，但微微一动，却被一帮人更加用力的钳制住，只能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