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年逾不惑的世叔。
他当然明白,身为最早加入雍州府的纪准心腹,又亲自参加了南下平叛的行动,他自然明白谢先生所一牵
可是人总是有偏向性的,他还没来得及报答木丞相提拔的恩情,就要眼睁睁看着他深陷牢狱之灾吗?
虽然他片面地跟谢芳蔼争辩木丞相的种种善举,但他也心知肚明,人无完人,更何况是做到了一国丞相位子上的人,木丞相绝对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那些不义之财也绝不是只用在了善举之上,更多是用来处理一些见不得饶事。
可是朝中的每一个人,不都是这样吗?
只有还在国子监外院和各地书院努力赶考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觉得,只要我保持本心洁身自好,就能成为这官场上的一股清流,就能将官场上的黑暗之举消灭殆尽,还百姓一个太平世道!
而真正踏进来之后,才会发觉,原来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然后身不由己慢慢变成了圆滑世故,最后变成了同流合污。
即使是他,也不敢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可以大胆自信地与人谈论的。
而木丞相已经做得比大多数人好,最起码那些从百姓身上得来的钱以另一种形式回归了他们。
所以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被推出来,成为那些黑心蛀虫的代表,失去自己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