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邓哲坠马,便已经疑点重重,他腰椎的伤势,本并不严重,却被御医越看越糟。
起初还能站立慢走,现在根本就下肢毫无知觉,如同瘫痪一般无法动弹。
江静怡重重点头,亲自为邓哲把脉看诊。
她在书案上提笔,:可用针炙法,幸得察觉早。
江静怡在这个世界的母亲,原本就是太医令之女,她会医术并不突兀。
邓致远看着她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忍着笑,“现在我相信,你曾经心智不全。”
原来,她写字比他还难看。
江静怡认真写道:“信人不疑,疑人不用。”
邓哲注视她良久,终于点头,“那就有劳弟妹了。”
准备了两天之后,江静怡为邓哲首次针炙,立竿见影,他的下肢开始有知觉。
侯府上空的愁云,开始淡去。
邓致远更加觉得小丫头有趣,过去那么傻里吧唧,现在居然精通岐黄之术。
他前前后后跟着她,仔仔细细研究,越看越喜欢。
到了第五天,几天没出侯府的撒野的邓致远,有点耐不住性子,原形毕露,开始想往外混。
江静怡也不拦着,而是换了一套男装,扮成他的小厮,也要跟着出去。
没办法,她怕自己不跟在他身边,又会变成傻子。
好在邓造孽也不拘小节,他正担心将她独自留在府中会惹麻烦,他就算在外面玩也玩得不爽,干脆带了她一起去。
从此,江静怡就像回到了少年时代,邓远在校外打架闯祸,她帮着看衣服书包,摇旗呐喊加望风的青葱岁月。
邓致远和他的一干二世祖好友,看起来没一个有正形,个个不靠谱,其实骨子里都是有担当的好男儿。
他们招摇过市,欺猫逗狗,浪荡不堪一进军营便判若两人,都是沙场鏖战的一把好手。
邓致远莫名信任江静怡,一句不瞒,“我们若不显得混蛋些,早晚和父兄一样被迫害。
这一次,是我们几家的生死关头,皇后那老妖婆,嚣张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