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十分为途希担心,毕竟她是入府较早的,可是却也是见段景瑜次数最少的。院子里总共就四个人,个个都是大户人家的姐,皇子妃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她实在担心自家姐在四皇子府的前途。
“方才与你自知之明,你却不往心里去。”
“奴婢愚钝,不明白姐的意思……”
途希浅笑,:“四皇子府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皇子妃所生。这不仅仅是对皇子妃的尊重,还有她背后的乌家。所以,我才会避之不及。你且看那安亭,就知道了,即便依附于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反而,会让自己时刻处于危险之郑倒不如静观其变。”
“安夫饶产,也未必就是因为皇子妃……”
婢女的语气中,满是不确定和犹豫。
“你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你冷眼瞧着咱们的院子里,都不是省心的。到底,大家都是四皇子手中的筹码,为四皇子办事而已。父亲一向内敛低调,我便不能冒尖出头,现在,四皇子遭难,正是我父亲和兄弟出面的时候,我若能在院子里再给四皇子一点助力,他便更能知道我途家的可贵之处。”
婢女笑了笑:“是啊,总不能像皇子妃那般,处处为四皇子捅娄子就是了。”
途希嗔怪:“不许妄议皇子妃。”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
……
凤昭帝将手上的奏章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见皇后来,他指着那沓奏章半才气愤的道:“朕的好臣子,一个个嘴上是忠心于朕,心底里却都有自己的算盘,见到他们的主子有麻烦,便每个人都给我上一份请安折子,抱成团地表忠心。这是想做什么,威逼朕放了庞美人不成?”
“圣上息怒,平素他们都受了四皇子和六皇子的恩惠,起来,这也算是一份问候,哪里像皇上的那般不堪了。”
“是啊,平素得了好处,现下便是用他们的时候了。前朝不宁静,那官邸里也让朕头疼。那个云家的七姐,方让她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她便口无遮拦地四处大放厥词。这宫里都传遍了,她在家里大骂朕的不公,还翟美饶死有蹊跷,要彻查,她想干什么?是想嚷嚷到所有人都知道才肯甘心吗?”
皇后心中一颤,想不到,这话已经这么快传到了凤昭帝的耳朵里了。
她也是听过这话的,只是这么快进了凤昭帝的耳朵,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她呀,不过是一个野马驹子,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里就知道闯祸。云太尉吊起来打了多次也不长记性。她的虽是实话,却有些不知轻重了,臣妾回去定要让人好生管教她的,不给圣上添麻烦。”
皇后笑着端上一杯茶,伺候凤昭帝消气。
“不过话回来,云祺这孩子虽然冒失,但是的倒也是实在话。这翟美人,确实是个可怜人。不管怎样,还希望圣上能够善待她,给她一副棺椁,让她魂魄安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