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相公然不上朝,小心让人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藐视皇威。”许晚舟道着,带着些急喘,沈星河听着将腰间的手挪了下位置,顿时让许晚舟轻松了些。
“舟儿放心,这点小事还掰不倒本相,本相坐上这位置以来从未休沐,手中假期多得如山,正好用来偷个半日闲。”沈星河埋在许晚舟脖间,暖暖的气息让许晚舟觉得酥痒无比,不禁挪了下头,尽量离沈星河远些。
“既然如此,相爷便歇着,晚舟也回清心苑去。”
“别动。”沈星河单手便能将许晚舟压得死死的,
“本相困的不行,你也在此歇息吧,明日陪本相去一趟普天寺。”沈星河闻着许晚舟身上淡淡的香味,只觉身心放松,渐渐困意袭来。
许晚舟闭着眼,一张清冷的脸上带着薄怒。
“相爷您三番四次占晚舟便宜,晚舟怕会有一日,控制不住,制毒杀了相爷。”沈星河被这软绵绵毫无杀伤力的威胁牵得心动,唇边浮起笑意,如湖面荡起的层层涟漪,
“那便制罢,别心软。”沈星河声音轻柔好听,如悠扬的琴音,抚去心中的烦躁,如春日轻拂的微风,撩的脸庞酥痒,身边的沈星河不觉间睡了过去,呼吸轻匀,如酣睡的猫,如天际的乌云。
许晚舟听着沈星河的呼吸起伏,撑不住困意,终于也沉沉睡去,候在门外的古荷见沈星河和许晚舟未有一人出来,方才似乎屋里又有些声响,一瞬间旎想连篇,又不敢上前推门查看,恰好杨叔经过,忙解释的情况,
“这可如何是好?”古荷问,引得杨叔冷眼飞过,
“小声点。”杨叔将声音压得极低,“这有什么怎么办?这是好事懂不?赶紧去宫里给相爷请假,便说身体不适。”
“好事?不上朝也是好事?”古河有些不解,有人可是会借题发挥的。
“上朝重要,还是子孙后代重要?”
“子孙后代。”
“那不就成了,快去吧。”杨叔催促着古荷,又将一苑子的下人撤出了浮生苑,防止哪个不长心眼的坏了好事,例如古河这呆子。
古河被杨叔往外推着,朦胧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痴痴笑着赶去宫里给沈星河请假。
这一次回笼觉睡得够久,睡得酣畅,外面的日光穿透云层,将最大的热情洒落人世,灰暗而静谧的里间渐渐变亮,似乎能看到日光走过的痕迹。
日光无声地爬上了床,落在了沈星河和许晚舟身上,洒落了浅浅的薄金,暖洋洋的,轻柔柔的,如温暖的绸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