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在最后,还是暴露在了鬼杀队的面前。
而炼狱杏寿郎作为鬼杀队的炎柱,不可能会去隐瞒继国缘一的存在。不过在此之前,炼狱杏寿郎却一点也没有露出对鬼的厌恶之情,反倒是对继国缘一很有好感。
炼狱杏寿郎是柱,他很强大,这一点不管是在武力值上,还是在他的直觉感知上都可以说明。
而真正的原因,该怎么说呢?完全是因为缘一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鬼嘛!
对,才短短一天不到,炼狱杏寿郎就开始直呼继国缘一的名字了。
日本这个国家对于这些礼节是非常看重的,炼狱杏寿郎虽然看起来有些大条和马虎,但是在这方面却从来未曾失礼过。就连称呼自己的同僚,炼狱杏寿郎也大多是称呼他们的姓氏,而非更为亲近的名字。
炼狱杏寿郎盘着腿坐在藤屋的走廊上——藤屋,因为曾受到过帮助而以“藤”作为家纹,无偿帮助猎鬼人的家族——紧紧地盯着坐在他面前捧着一杯茶的继国缘一。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有多么的失礼,加上这个人太过于正直的性格,这一幕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被炼狱杏寿郎目光锁定的继国缘一,也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或许是有话想和他说。所以继国缘一回过了头,看着炼狱杏寿郎,露出了代表着疑问的神情。
而炼狱杏寿郎却完全没有接收到信号,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继国缘一看。当然啦,这一点也不能怪他!谁让继国缘一,大多时候,都是一种表情呢!看起来无悲无喜没有一点情绪。
所以两个都相当适合红色的剑士,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开始着完全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对视。
也不知道僵持着这个动作过去了多久,炼狱杏寿郎才揉了揉眼睛表示,“唔姆!是你赢了!”
继国缘一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炼狱杏寿郎也完全没注意到一脸茫然地继国缘一,略带敬服的笑着道,“该说不愧是鬼吗!眼睛竟然可以这样一动不动保持这么久!就算是我,也完全赢不了呢!”
继国缘一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刚刚是在比谁睁眼睛的时间比较久吗?……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炼狱杏寿郎刚说完这句话,就自己觉得哪里不太对了,又自己反驳道,“虽说缘一你是鬼这件事无法反驳,但是无论如何,还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继国缘一回答,“鬼可以拟态。”
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下去过,“不是外形的问题!不如说,你的眼睛就完全暴露了你是鬼的这个事实啊!”
“我指的是更为……内里的部分?”炼狱杏寿郎想了想,解释道,“性格和你给我的感觉——唔姆,是这样没错!”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和缘一你,认识了很久的样子啊!”
这并不是炼狱杏寿郎的错觉,这也不是什么平行世界带来的熟悉感,完完全全只是因为,炼狱杏寿郎的祖先,正是这个世界的继国缘一的友人。
有这样一个说法,虽然没有人解释得清其中的原理,但一直流传在锻刀村。
明明是第一次拿起锻造的工具,却像是曾经几百次几千次地练习过,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未曾经历过的事情,却有着清晰的印象,祖先留下来的并不仅仅只有外貌,也有着记忆的传承。
炼狱杏寿郎虽然自己对此并没有感觉,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受到了自己战国时代的那位先祖的影响。继国缘一在战国时代,不仅是鬼的噩梦,同样也是鬼杀队无法否认的最强,给无数的剑士带来了……不知道是负面,还是正面的影响。
最初,继国缘一过于强悍,这对鬼杀队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继国缘一自己身上的非人色彩暴露的愈加明显,导致收到了不少人的排斥。越是靠近越是如此,反倒是越底下的剑士们,因为不了解,反而极度的崇拜着日柱继国缘一。
在后来,斑纹会死亡的事情爆发开来,更是让继国缘一处在了非常尴尬的地位,因为斑纹正是他带来的。
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最后在这个世界的继国缘一未能斩杀鬼舞辻无惨,却将斩杀鬼舞辻无惨的刀势写在了信纸上交给自己在鬼杀队唯一还可以交谈的友人手中时,更是让当时的炼狱先祖,产生了极端的自卑之情。
连缘一都未曾做到的事情,他们还有谁可以做到?他们真的可以做到吗?在战国那位炎柱的生命最后,他依旧还是抱有着这样的想法。
这也导致,战国炎柱的心中,继国缘一的存在占据了太多,更是让后人也收到了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