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电转间,听见方掌门看好戏的话,也不是第一次了,谢父皱眉,远远的对着谢羽昼点了点头,“昼儿,过来。”
谢羽昼看了其他人一眼,回头,“父亲,孩儿可做担保,魔教教主此次前来,并无恶意。”
殿外哗然。
五大门派的弟子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不卑不亢的谢羽昼,似是不敢相信正道天骄会为魔教教主说话。
“阿弥陀佛,远道而来皆是客。”一直闭眼念佛的智真方丈终于睁开眼,那双苍老却明亮的眼睛深邃幽静,仿佛蕴藏着大智慧,“诸位施主,皆可来之。”
智真方丈可以说是在场年纪最高的前辈,谢父也很尊敬他,他的话总是要听取一番,更何况这也替他解了围,毕竟谢羽昼是他的儿子,和魔教牵扯上,他反而不便过多干预。
方掌门冷哼一声,不好和智真对着干,也没再说些什么。
殿外弟子让出一条直通大殿的通道,目光灼灼的看着不慌不忙从寺门口走过来的五人。
方才离得远些,他们看得也不是很真切,而且注意力都在上门“砸场子”的离寒和许多人都认识的谢羽昼身上,如今走得近了,才发现两人身后还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一身黑色,看起来手无寸铁的年轻男子,结合听说的消息,谁也不敢小瞧这位魔教右护法,反而更加警惕,毕竟柳家的事据说和他有很深的联系。
另一边穿着素衣的女子,面容清丽,却身无首饰,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物也就是她手上的那柄剑鞘和剑柄通体雪白的宝剑了。见到这消息上不曾出现的女人,众人有些疑惑。
不过这两人也只是被匆匆瞟了一眼,更多人的注意力却都被走在中间白衣蹁跹的绝世男子吸引走了,君子如玉,风姿绰约,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明明那人什么也没做,众人却不禁忘却了呼吸,只呆呆的看着那人从眼前走远,似从来都抓不到只能仰望的星辰。
前面几步之远的魔教教主似是有些不满意众人的目光,故意放慢了脚步,和白衣男子并肩而行。
一黑一白,一冷一热,两人之间的气息融洽无比,耀眼非常,看见这两人之后仿若其他人再不入眼,竟连本该最受关注的谢羽昼也被自然而然的忽视了。
偏偏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爹。”谢羽昼对着谢父行了一礼。
谢父“嗯”了一声,却看向对着峨嵋空妙师太叫师祖的柳青鸢,“昼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羽昼有条有理镇定自若的把他从山庄出发后经历的事情窦说了一遍,当然,有关燕珊珊的地方都是一笔带过,谢父当然听出来了些什么,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说柳家灭门的事情和魔教完全没有关系?怎么证明?”方掌门第一时间提出质疑。
谢羽昼耐着性子道:“柳姑娘可以作证。还有傀儡毒,傀儡毒只有药王谷才有,这件事恐怕还要问一问常前辈。”
药王谷常谷主坐在一边眯了眯眼,“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月余前,药王谷失窃,损失了不少珍稀药材和研究好的毒药完成品,其中就包含了傀儡毒。”
谢盟主问道:“那可曾知道那偷窃人是谁?”
常谷主摇了摇头,“未曾看见那人的真实面目,不过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那么多药物,想来也就那么几人而已。”
药王谷以医药毒物出名,实力却不怎么高,在五大门派里是唯一一个掌门不是大宗师的门派。
但由于谷中毒物横行,一不小心连大宗师也会中招,所以一直没有人敢犯,如今有人闯进去不说还偷了许多药物,那实力绝对不下于大宗师,这也刚好和谢羽昼说的对上了。
天下大宗师总共就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还有不少隐居的,这么一看,江湖明面上的几个大宗师竟然聚在了一起,就在少林寺。
“对这件事魔教教主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方掌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打击魔教的地方,“除了你,本座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理由去这么做。”
离寒无所谓的一摊手,“你非要说是我,我能怎么办?不过理由呢?没有理由我可不认。”
“理由?理由就是你拿出来的傀儡毒。”方掌门很得意,胸有成竹,“你说傀儡毒是下在别人身上的,那么请问魔教教主,你是怎么把毒素取出来放到瓶子里的?如果你是用内力吸取,那为什么沾染了毒素你却没事?”
“如果这毒本来就在你身上,就能解释的通了。”
看样子方掌门似乎下一刻就会拍案而起,让人进来围攻魔教了,“自导自演一出好戏,就是为了让我们正道互相猜疑,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