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止与秦墨到达宫宴的侍候,大臣都已经到了;恒止牵着秦墨与他们点头算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到帝位的下手左边,对面就是今日的客人渊一和假玉香公主;
落座之后,渊一客气的向恒止拱手见礼,渊一面上笑意盈盈,看起来心情不错;旁边的假玉香公主依然黑纱罩面,但是眼妆浓而上挑,比上午见到的更加魅惑人;身上裹了一件黑色的袍子,绣了金丝银线,光照之下若隐若现;
秦墨也瞧了瞧对面,不过似乎他们对她没什么兴趣,并没有看她,那假公主只是静静的坐在渊一旁边,浑身却散发着让人想要探究的魅力,无法忽视;
恒止将面前的点心碟子理了理,然后挪了一盘看起来很是精美的点心到秦墨面前,低声在她耳边说:“这个不错,你试试,等下也只管吃,其他什么都别管;”
秦墨红着脸,笑了笑,其实并不大饿,低头夹了一块放入口中,大概是个什么果子酿的,酸酸甜甜的,入口即化,倒是拿来开胃甚好;
此时,内侍高喊陛下驾到,众人起身恭迎,恒弋昂首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位皇后;恒弋坐定之后,大将军之女钟皇后刚想坐于右侧,恒弋却说:“朕素闻昌荣皇后与玉香公主姐妹情深,这多年未见,昌荣就坐到朕的右边,也好与你妹妹亲近些;”
钟皇后闻言笑着说:“还是陛下想的周到;”立刻坐到了恒弋的左边;昌荣低眉看了看恒止,恒止低着头,并看不到他的脸,她低声说了声:“谢陛下;”走到恒弋的右边;
三人坐定之后,恒弋笑着说:“都坐下吧,今日宫宴不必拘束;”
众人坐好之后,恒弋一抬手,内侍轻轻拍了拍手掌,宫女端着御膳鱼贯而入,丝竹之声轻轻奏起;
恒弋举箸:“众位随意;”大家才敢动筷子,恒止专心细致的给秦墨布菜,秦墨有些不好意思,埋头忙着小口小口的吃着,恒弋坐在上位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俩的小动作,而注视着他俩的还有昌荣皇后;
昌荣还不知恒止竟然带着一个女子赴宴,而且还穿着王妃的行头,所以她一直盯着他俩,又看到恒止对她又细致又亲密,心内又酸涩又气愤,嫉妒的火焰迅速的燃起;
恒弋出声问道:“逸王,这位就是你求朕赐婚的姑娘吗?”
恒止应声答:“是的,王兄;”
恒弋对秦墨说:“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秦墨嘴里还有小半个丸子,忙吞下去,然后抬头看向恒弋,恒弋虽然年近四十,但是眉目之间和恒止有些相像,看起来还是很英俊的;心内对他也觉得亲近了些;
恒止看到秦墨嘴角挂着的油渍,直直抬起衣袖擦去,宽大的衣摆遮住了她半张脸,她察觉他在帮她擦嘴的侍候,忙害羞的低下头去;恒止说:“对不起,王兄,她不懂宫中规矩,失礼了,还请见谅;”
恒弋哈哈一笑,“无妨,这姑娘看起来倒是朴实;只要你喜欢就好;”这姑娘一眼看去并无特别之处,可是看恒止对她的态度并不像装的;
昌荣也仔细的看着那张脸,除了比自己年轻些,并没有自己长得漂亮,何况刚刚那么丢人,也就一个粗俗丫头罢了;奈何觉得那双眼睛很熟悉;她衣袖里的手紧紧握着,有些不甘心;恒弋却转过头,夹了一个丸子放到她的盘中,对她温柔的说道:“来,你也尝尝这个;逸王对女人如此呵护,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落后,是吧?”
昌荣接过丸子,微微扯起唇角,“陛下乃一国之主,自是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恒弋微笑着转身,又给钟皇后夹了一个丸子,“朕还要做到不能厚此薄彼,皇后这些年辛苦了;”
钟皇后笑着接过,“这都是妾身的本份,陛下说这些岂不是折煞妾身了。今日宴请使臣,说这些家事,岂不让使臣笑话?”
渊一立刻起身拱手:“钟皇后严重了,我家公主也不算外人,既然是昌荣皇后的亲妹妹,也当叫陛下一声姐夫,这算来也算一家人;”
钟皇后笑着看向假玉香公主,“既然是昌荣皇后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了;本宫倒是很欢迎你在宫内小住几日,让我和你姐姐好好招待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