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决坐下之后显得有些急促，比起之前的开怀畅饮，他连桌上的食物都没有动过。

一曲舞罢，阁主对着啊朔使了个眼色，啊朔连忙低头对着颜决耳语了两句。

可偏偏对于场上的一切，颜决都无动于衷，他甚至还哀怨的看了远处的阁主一眼。

“殿下，这个节目结束，你可不能再拖了，不然阁主就要不高兴了。”

啊朔的声音再次响起，颜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咬了咬唇望向了高位上，正言笑晏晏的皇帝。

不知过了多久，一曲超长的弹奏结束，宫人们快速撤下了所有道具，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爱卿，今日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却也是孤之九子的生辰。朝中不少老臣都知道，孤这个儿子生于叛乱当日，是孤的福星。今日九皇子年满十六，待今日一过，便是建安十六年大年初一，吾子与岁月同寿却意外伤了容颜。”

到此处，皇帝面色露出了几分哀伤。

“孤曾访遍名医无果，好在佑我儿，前些时日终得神医，为我儿治好的脸上的伤。今日，借着这难得的日子，决儿，你就将面具摘下，也好让众卿都看一看你的模样。”

皇帝这番话得阁主心头一跳。

想让赫蔚在众人面前露脸是他心里所想，可看着皇帝这个意思，难道也有这个意思？

他之前已经见过颜决了？

颜决进宫不过几次，每次的时间都很短，而且都有他的人盯着，皇帝不可能知道才对，可皇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阁主忍不住将目光移向颜决，对方在皇帝的这番话完之后，缓缓站了起来。

而他的脸上，那里还有一丝不愿与哀伤。

“儿臣之所有得以痊愈，也是儿臣的服气。”

颜决完，目光转儿看向了众人。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颜决缓缓从脸上将面具取了下来。

与此同时，阁主这边瞬间被迟剑待人包围了起来。

因为颜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一个内侍被颜决的护卫给带走了。

当颜决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凌淑白则是不敢置信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旁的茶盏因为太过激动而被打翻，可没有人去注意衣服有没有被打湿。

“这怎么可能，九皇子怎会会是他，他怎么会是九皇子。”

凌淑白喃喃自语，倒是韩若离比起她镇定多了，扯了扯凌淑白衣服，将他拽回了座位上，韩若离这才声道：“怎么不可能是他？我早就觉得这事有猫腻了，如今见九皇子的真面目，我反而更放心了。”

沈墨是什么人韩若离是知道的，他对凌霜有多好，韩若离也很清楚。

或许在凌霜看不明白的时候，韩若离便已经发现了端倪，只是因为不敢确定，这才一直没有多嘴过。

和凌淑白同样震惊的在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尚大夫，一个是陈思诚的父亲。

因为当初院试一同见过凌霜和颜决，此时看着他的那张脸，尚大夫简直就跟做了一遍过山车一样。

“难怪九皇子要当凌霜的靠山，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