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情没有传到国子监祭酒的耳中,但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如此。她害怕自己的事被拆穿,害怕收的银子曝光于天下。
那么自己一辈子的仕途都完了。
再也不可能重见天日了。
“女帝,这位是何等小官臣之前上朝的时候从未见过,莫不是连七品都不算呢……”
冷嘲暗讽是这个老贼的日常操作。
宋廷君没有因为这个急眼,相反,他表面波澜不惊,回应道:“祭酒大人可就不要如此阴阳怪气了,老这么阴阳怪气的,估计得下去跟冥王对对嘴。”
祭酒气的皱眉,正准备说又被对方抢了话语权。
反手一挥扇,宋廷君指着自己说道:“从刚才陛下的形容聪明人都知道我是县令了。国子监祭酒,难道不知道?都是科举考试出来的人,这点知识难道不是常识吗?啊,不过也正常,像这种七品小官对于祭酒大人自然不放在眼里,那么如今我手上有一事,足足让大人对我刮目相看了。”
女帝愣了下看着宋廷君的目光却盯着国子监祭酒,想来他心里要说的事,跟这人有关。但是知道没有自己的允许,不能随意发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直说便是,朕也想听听。”
宋廷君微微一笑指着国子监祭酒里的竹简:“想必那里记载着全国各地乡试考生作弊的名单。我希望在里面找一个叫李贵的人,然后陛下请听我细细道来。”
听到李贵,国子监祭酒的身体明显一颤,他递给女帝竹简的手都在颤抖。那么非常善于观察细小动作的女帝自然看在眼里。
宋廷君:“陛下,这个李贵呢,我觉得他可能有点傻。要说这个事情,主要还是他贿赂了我们考场的主考官。主考官收了银子,看见他作弊不会说他。那个我把他揭穿之后,他就把这个事告诉我了。他义愤填膺的问我为什么收了银子还要揭发他?”宋廷君顿了顿,回头看着国子监祭酒,嘴角微微扬起,笑的自信坦荡:“这种人直接把自己自爆了,而且还一下招出了这背后的人。那么就是这位国子监祭酒。他可是明明白白说了自己的父亲跟国子监祭酒有交情,就是科举考试也会一路帮到底的。”
“你胡说恶意造谣,你知道是什么罪吗”国子监祭酒指着宋廷君的脸破口大骂:“一个七品小官,凭什么来这里胡说八道?我做这国子监祭酒救多少年了?日人不说我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多年来我口碑好的,你可以去问一问,如此强硬的造谣,想给我泼脏水,连证据都没有,还敢直接给女帝说你怕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哈哈……”
一番恐吓之后,宋廷君没有任何影响。他早就了解到,这个国子监祭酒嘴很碎,而且死鸭子嘴硬。
那两声笑代表着对他的嘲笑,以及是自己自信的表现:“如果你觉得我胡说,那么敢不敢让人去查一查这位李贵父亲和你的事情。既然相交甚好,那想必不是背地里偷偷的相交甚好,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还有也许你该责怪一下自己的队友,守不住嘴。”
宋廷君干净利索的从衣物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女帝,语气平和,解释的又很清楚:“我专门去找了那个李贵,这上面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他在下面画了押,可以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不过很可惜的是他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