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一通,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姿势复制粘贴一样瘫在沙发上。
楚寒风仰脸看着头顶上的吊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叶柯把脚丫子藏好,稳了稳气息,“柳一梁告诉我的。”
“那你怎么出的小区?”楚寒风没办法想象他是怎么一个人出去的,七绕八拐的路对他来说比迷宫还难,“找人帮忙?”
“才不是。”叶柯语气骄傲,“我先按一个方向走,摸到小区围墙,然后贴着围墙慢慢找,就找到出口啦!”
听着对方轻松得意的话,楚寒风脑子里响起保安的话——他刚刚出来时,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对不起。”楚寒风歪头看向叶柯,“以后不会了。”
“嗯!”叶柯满意的点点头,“乖!”
提起柳一梁,楚寒风不放心,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对方接起来后,“在哪呢?”
“我在家,没事。”柳一梁用脸夹着手机,手拉上背包的拉链,语气如往常一样平和。
“常乐没找你麻烦吧?”
柳一梁站直身体,答非所问,“寒风,我要走了。”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去哪?什么时候?”
“国外,今天晚上的飞机。”他不打过来,柳一梁也要打过去,“我把工作辞了,那边也已经找好了新工作,一到就能上班,我英语很好,也吃的惯西餐,房子公司给提供。”
这些话,他只能跟对方唠叨唠叨。
你看,任何问题都没有。
所以真的没有什么舍不得了。
可心却好像被凿空了一样,难以忍受的疼。
柳一梁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不用……担心我。”
楚寒风喉头哽住,缓了一会,平静地问:“还回来吗?”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我去送你?”楚寒风换了个问题。
“不用。我想自己走。”
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定,他不想功亏一篑。
听到那句“再见”,楚寒风终是没忍住,“一梁哥,为自己活一次,记得开心。”
说完便快速挂了电话。
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让楚寒风低下头,一双白皙好看的手覆在上面。
接着,温和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些诱哄。
“别难过哈,肯定会再见面的。”叶柯想安慰身边的人。
楚寒风“嗯”了声,“我替他开心。”
那个温和谦虚有礼的人,画地为牢这么多年,终于能自由了。
“我去做饭,想吃什么?”气氛还是很低沉,楚寒风转移话题。
“都行。”叶柯摸摸嗓子,颇委屈道:“我吃糖齁着了。”
楚寒风给他倒了杯水,“下次再敢一口气吃那么多,再也不给你买。”
“煤球呢?还在睡觉?”叶柯没在怕的,心心念念他的煤球。
楚寒风手伸进垃圾桶里把煤球拎出来,放到叶柯腿上,“醒了,刚醒。”
重获自由的煤球:欺负本兔不会说话是吧!!
撸了会煤球,叶柯把它放到地上,去厨房找楚寒风,听着噼里啪啦的炒菜声,“我之前说不见典诚先生,你已经回复他了?”
“我跟他说给我两个星期。”余光瞄见叶柯靠近,楚寒风抬手把抽油烟机调大些,“今天是第十天,我一会给他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