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子把水放到江左面前后朝茶小新使了使眼色就出去了,茶小新会意,嘱咐江左坐会儿也跟着柳婆子走了出去。
见茶小新出来,柳婆子一把把她拉进厨房,“小新丫头,今日才被柳家丫头当着村里人说你和江先生的闲话,怎地还把他带进屋来?”对于茶小新的行为柳婆子很是不解,如果换作一般姑娘家被别人这样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江先生说一句话了,这丫头倒好居然把人直接带回来了,这不是落人口舌吗?
茶小新好笑的拍拍柳婆子的手,她其实根本不在意那些人说什么,只是在这礼法严明的古代她也只能入乡随俗了,至于带江先生回来,茶小新抱着感谢的态度,在心里她其实已经把江先生当做朋友了,请人家进屋坐坐也无伤大雅,想必经过今天的事情,她和江先生就是再说话也不会有其它不好的言论了,柳婆子这杯弓蛇影的样子让茶小新既感动又好笑,于是她解释道:
“柳婆婆没您想的那么严重,我不请江先生进屋坐坐其它人才觉得不正常呢,江先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卷进这无妄之灾的,于情于理我都应当报答才是,前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今日请江先生进屋来坐坐正是出于报恩的心理,您想想如果我不请江先生来坐坐,其它人相反会觉得是我做贼心虚,而我这样光明正大的请江先生进屋别人才会觉得我行的端坐的正,以后我再和江先生说话才不会乱嚼舌根子。”
“是这样吗?”柳婆子觉得头都被绕晕了,虽然她大字不识一个,但是细细想一下这丫头的话也觉得很有理,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小新丫头那你快去陪陪江先生吧,我来做饭。”说着就把茶小新推了出去。
茶小新见柳婆子被自己说服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她的话其实半真半假,她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村民是不是这样想的她就不知道了,她现在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柳家村好好的活下去。
江左见茶小新进来指着桌上的碗问道:“茶姑娘,这水的味道好像和江某平时喝的有所不同,其它的水只有解口的作用,而这水不仅口感甘甜而且喝下去之后却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茶小新笑道:“倒不是这水有何神奇之处,只是我在里面加了一点药材罢了,这草药叫鸡骨草,有抗痘清热解毒的功效,煮水喝甘甜爽口,所以江先生才会觉得与其它的水不同罢了。”
江左又抬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才道: “看来江某今天有口福了,从来都只知良药苦口,没想到一碗甘甜的水也有如此作用。”
茶小新摇摇头,“那也不是说这水的作用有多大,只不过是能稍许解身上一些不适之感,有一些强身健体的用处,若是生病了还是找大夫看看才是上策。”她并不想夸大这水的用处,她用鸡骨草熬水也就是解口而已,并不是为了能起到治病的作用。
“ 好了你们快别聊了,吃饭吧。”柳婆子端了碗走了进来,茶小新连忙从柳婆子手中接过碗,只见碗里是几个红薯,柳婆子把碗递给茶小新之后又出去了。
“尝尝吧。”茶小新好笑的看着江左,从他的眼中的惊讶可知他好像从来没有吃过红薯。
江左慢条斯理的从碗中拿起了一个红薯征询茶小新的意见,这么个红皮包裹的东西他不知道怎么吃,从前的时候他吃东西都是专门有人给他布菜的,来到柳家村后他经常吃的东西也只有野菜而已,至于手里的这个东西他还真没见过。
茶小新了然,也拿起一个红薯,快速的剥去外皮之后就咬了下去,江左见状也学起茶小新的样子来,茶小新见江左吃东西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江左一脸的茫然,他不知道这茶姑娘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没...就是觉得在这样的地方还见你吃东西这么讲究有些好笑。”茶小新以为江左已经习惯了农家人的生活,没想到他东西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高贵,这样吃东西的样子再和这简陋的小院相比的话就有些滑稽了。
“小新丫头。”柳婆子再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碟野菜,看见茶小新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连忙阻止,虽说乡下没那么多讲究,但是在外男面前这样放肆的笑终归是不妥的。
见柳婆子叫自己,茶小新立即闭上了嘴,但是一双水眸里却还是满满的笑意,江左见茶小新笑得如此开心,非但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妥,相反他觉得很亲切,虽然这茶姑娘和其它女子比起来,总感觉多了一份洒脱和自然,江左觉得和她相处起来很舒服,这种感觉是他从没体会过的,以前用膳的时候虽然面前都是珍馐美味,但是食起来却如同嚼蜡,江左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暗道:“虽是小小农家食,其中的味道却甚是美味。”
饭罢,江左起身告辞,茶小新送至院外方转身回到屋里,茶小新打算今天晚上把山里采的草药都归纳一下,明天她准备拿到镇上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