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拍拍景玄仁:“跟熊小怂比,你们都嫩了点儿。他们做功课可是真功课,放假那几个月,那俩人在一起互相鼓励把功课做到了最好。父母抽查的所有东西他们都会。双双高入了重点高中,听听听听,多励志!对了,樊一凡,郝暖欣是那会儿近视的吧?”
“是的,她为了美很少戴眼镜。但她的眼睛确实是在那会儿看书看坏的,只是为了证明:恋爱不耽误学习。”
两个为了爱情都不怂的狠人。
6
巴特雷和景玄仁提前让人把各自的车送来了。
道了别便各自回家了。
凌然回来就是为樊一凡的婚礼服务的,约下樊一凡和巴特雷的时间为他们拍结婚照。
景玄仁也约巴特雷下次再聚,景玄仁珍藏的好酒也不少。
走到自家楼下。
巴特雷和樊一凡十指相扣,樊一凡问巴特雷:“老公,你知道郝暖欣在哪儿摔的吗?”
“在哪儿?”
樊一凡指着已经装好围栏的高台,示意巴特雷看:“郝暖欣就是从这儿摔下去的。刚装好的围栏,早上还没装。”
巴特雷和当时樊一凡的反应一样:“他们早上在咱们家楼下?怎么不给咱们打电话。”
“熊小怂说一紧张给忘了。”
“郝暖欣不陪你去机场接凌然,来咱们家干吗?”
“他俩今儿早上在电话里听到你声音,不是说想来看你吗。”樊一凡耸耸肩:“就来了。”
“他们可没说来看我。他们说的是,‘来捉奸’。”
“哈哈,好吧好吧。甭管是要来干嘛了。反正是来了,还都走楼下了。结果就给摔了,物业没及时给楼下的高台加围栏。熊小怂还说要投诉我们小区的物业。”
“嗯。确实危险的。”
“如果是我摔了,你会不会去投诉物业?”
“这种事儿也要往自己身上比吗?”
“要啊!当然要比了,我就想看看我要是摔了,你会怎么办。”
“你不会摔的。”
“为什么?”
巴特雷握紧樊一凡的手:“因为我会一刻不离的牵好你!”
7
樊一凡发现她自己年龄一长,熬不了夜了。
昨晚在医院陪郝暖欣和凌然疯,今天睡眠严重不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头还疼得像要裂开。
回家泡了个热水澡,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
醒来到下午了。
睡前巴特雷在书房电脑前处理些公司的事情,醒来巴特雷又在身边抱着她。
不是做梦。
樊一凡没去摸他脸,怕把他惊醒。
他睡眠质量不好,睡觉也浅。但自从在一起后,巴特雷说他的睡眠质量比以前好了很多。
每天都睡得很安稳,入睡也特别快。
他应该也泡澡了,因为他身上的沐浴液味道是樊一凡熟悉的。
那款沐浴液是樊一凡给他买的,和她用的是情侣款。
现在的商家好高明,洗发水沐浴液牙刷牙膏毛巾这些日用品也出创意的情侣款、家庭款。
明明知道是商家的坑,可樊一凡还是跳的心甘情愿。
面对那些或清新或卡通或温情的创意外包装,樊一凡就会不带任何理性的放下抵抗。
囤下一堆货。
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巴特雷好久好久,看到眼皮又沉了下来。
俩人就这么在这个小小的家里相拥而卧。
仿佛这一秒就能抵得上天长地久。
8
两人是在电话声中醒来的。
巴特雷把电话铃声调成了振动,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被一遍遍打来的振动声吵醒。
巴特雷并为其身,摸到床边的电话,放在耳边。
电话那头戎百川的声音像个扩音喇叭一样震耳朵:“嗨,巴特雷,局都组好了,你倒是带娇妻出现啊!”
巴特雷打着大大的哈欠。
戎百川大叫着:“我去!干啥呢,才几点就开始滚床单了?”
巴特雷一点儿没客气:“滚。”
“赶紧的吧,天敬哥也来了。怕你老婆害羞,天敬哥把巷嫂都带来作陪了。”
巴特雷大呼受不了:“别闹了行吗。”
“谁跟你闹了!”
“有你们这么组局的吗?提前也不通知一下。你们尽兴,记我账上。”
“嘿!你变了!妥妥的变了!以前可不这样的啊。每次从上海回来不都是随叫随到的,才有老婆几天,怎么的,就不认人了?重色轻友重症患者。”
“改天吧。我主要是没来得及跟我太太说,不知道她晚上有没有时间。我......”
樊一凡打断巴特雷的话,主动浅吻了他一小下:“我有时间,去!”
电话那头的戎百川听得一清二楚,喇叭声从里面传出来:“嫂子爽快人儿啊!我喜欢!我......”
巴特雷直接让通话结束。
扔下电话向樊一凡解释。
“这几个是我私交比较好的哥们儿,一直嚷着见你。昨天喝酒的时候刚好又碰到他们来会所谈事情,以为他们是顺嘴提的,谁知道他们今天人员整齐的组了局。我没提前跟你商量,我们不要去了。”
“你是想让我做坏女人吗?”
“怎么会。”
“那别人都到了,我说不去?”
“不用你说,我就直接推了。”
“不,我要去。”
“可以不去的。是真没事儿,都是老哥们儿了,你不需要维护我的人际。更不需要为了我,维护我的人际。”
“这么说,你去见我朋友是在刻意帮我维护我的人际?”
“当然不是。我会见你朋友是因为爱屋及乌,因为她们是你的朋友。”
“所以,我想见你的朋友也是爱屋及乌,因为他们是你的朋友。我想让他们认识我。”
“明明不喜欢见陌生人,还答应这么爽快。”
“你陪我去见我朋友的时候不答应的也很爽快吗。”
巴特雷看看还舒服躺在床上的俩人,弱弱地问:“那我们现在准备来得及吗?”
“当然!你,我就不管了。我要收拾去了!”
樊一凡赖床瘫下的速度吓人,同样,她起床的速度也吓人。
柔软的樊一凡像水一样从巴特雷怀抱里滑了出来。
洗脸、化妆、找衣服,还是不是不忘夸自己。
“我这天生丽质的模样略微施些粉黛就能赛西施。”
“穿哪件呢?我这身材穿哪件都美得让人不忍眨眼睛,到底穿哪件呢......”
最后是樊一凡出门前必有的一个步骤——找手机:“我手机呢?我把手机放哪儿了?巴特雷,老公,亲爱的,帮我打一下手机,我又找不着了。坏了......我没调静音吧......”
9
樊一凡记得她很早以前看到过一段话。
大意是说:女孩的一辈子要结很多次婚。从她第一次结婚嫁给这个人开始,她还要嫁给她的家人,嫁给他的朋友,嫁给她的同事,嫁给他的孩子,嫁给他的敌人,嫁给他生活里的所有关系。很少有女孩儿能幸福快乐的完成这很多次的结婚。一个女孩儿的婚姻,并不是从和爱人结婚这一件事开始的。后面每一次的结婚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也是婚姻的圆满和延续。
曾经,樊一凡对这样的婚姻定义充满了恐惧。
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让婚后的这些关系平衡,更不确定自己是否想愉快的去结后面的婚。
可当她真正接触了婚姻,走入了婚姻。发现,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令人难以接受。
她发现一切变得有趣,她有满满的热情想去迎接每一个的新开始。
当樊一凡把她自认为理解很深刻的感悟分享给巴特雷的时候,巴特雷愣愣的看了她三秒。
“老婆,答应我!以后能不能别看些乱七八糟的书了?”
“呃......”
10
巴特雷从不让她做任何改变,去刻意维护什么关系。
只要她愿意,他们的生活里可以清净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