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真的,我觉得我太幸运了。我爹当年菜的一批,本来爷爷都给他安排好了结婚对象,他和我妈爱的死去活来,私奔了……我还想这渣男怎么这样,结果前两年见了一下他本来要结婚的那个阿姨,我的天简直就是喜塔腊尔晴转世,嘴碎的不行。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那女的,简直了,长的跟煤气罐成精一样,一直讽刺我爸,说什么她家儿子学习多么多么好,要不是我真的学习不好我就跟她对喷了。”
“幸好他和我妈私奔了,要不然让那女的当我妈,我遭不住。”
这些都是他从韩宁那得知的野史,而关于傅国强为什么能发家,那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韩宁说的:她火了以后拿钱给傅国强做生意,偶然间一个机会才变得贼拉有钱的;而傅国强的版本则是:做生意做得还行了以后两人就结婚,结完婚就和老头先斩后奏,老头一想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那就爱咋咋吧,给了他一笔钱,再加上傅国强有先见,这才起了家。
陈嘉听他说这些,一直没停住笑,偶尔还点评:“阿姨和叔叔关系很好,能看得出来。”
傅昭昭高深莫测的说:“也就是现在我爸脾气改了,听我爷爷说当年可轰轰烈烈了,跟拍电视剧一样。”
的确,高干家庭,父亲又身居要位,交好的官员还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嫁来他家。结果这死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给他找了个戏子做儿媳妇,没气死都得多亏他命大了。
“你也算是来之不易。”陈嘉很少笑,一笑起来脸颊上就能看到一窝浅浅的梨涡,那可真是太太太帅了。
“可不是嘛,虽然我跟我妈每天斗嘴,但我长这么好看毕竟多亏了她呢。要是让我爸跟那煤气罐成精的当代喜塔腊尔晴结婚,呵呵,我指不定长成啥样呢。”傅昭昭每每提起这个就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聊天之间,摩天轮还在旋转,蓝色座舱平稳落地,舱门被工作人员打开。
踩在地上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大地的美好,他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再也不坐摩天轮了,我发誓。”
陈嘉不去纠正他那些小动作,揪了下他的卫衣帽子:“走了。”
傅昭昭极具少女心,当然也有脑子不好的成分掺杂在里面——他缠着陈嘉去坐旋转木马。
不是十分惊险玩完附赠背疼一礼拜大礼包的过山车,也不是总要被泼一身又脏又臭死水的漂流,更不是有工作人员扮鬼并且时不时捅咕你两下紧张又刺激的鬼屋。
而是粉粉嫩嫩,闪耀着温馨灯光的旋转木马。
坐在旋转木马上的几个女孩看到这俩大帅比,正懊悔自己怎么上了旋转木马,那俩人肯定不会上旋转木马的呀!
然后旋转木马又转了几圈,两个大帅比往旋转木马这里走,一个兴致勃勃,另一个表情冷冷清清,一脸不情愿。
剪完票据,傅昭昭推着他上了一匹粉色的马,他自己又坐上了旁边的一只麋鹿。
他觉得这只麋鹿实在是太丑了,正在四处张望有没有更好看的坐骑,并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拍他。
陈嘉用手机快速的定格了这一幕。
而傅昭昭想来想去,还是一直坐在那匹麋鹿上,他觉得最好看的就是陈嘉坐的那匹粉马,但是既然是逼王,坐最好看的也可以。
勉勉强强给你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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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料理店内人满为患,老板是日本人,因为娶了中国籍的老板娘才来到中国开日料店,别具一格的装修风格吸引了不少年轻人来这约会。
傅昭昭点完单就看到门外走进来一小伙子,手上拎着个滑板,穿着很嘻哈。
“班长,你会玩滑板吗?”傅昭昭把刚刚接到的广告纸叠东西玩,听他回答会玩又说:“下个礼拜一起出来玩吧,因为天儿太冷我已经好久没滑了。”
临近十二月,的确天太冷,并且磕着碰着也容易受伤。
陈嘉应声,状似无意询问:“你之前说要到购物广场玩滑板,怎么没有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他疑惑了一刹,没放心上,接着说,“我妈不让我去呗,白天不想动弹,想出去的时候又有点晚。”
“这样。”
又聊了会闲篇,两人比较了一局俄罗斯方块,结果是陈嘉惨败,傅昭昭特别开心的炫耀:“我无聊就研究这个打发时间,最高纪录是十万分!”
老板娘端着两碗豚骨面走过来。
“挺厉害的。”陈嘉笑笑,逐一接过那两碗面,然后掰开两双一次性筷子。
傅昭昭夹起一筷子面吸溜进嘴,嘴唇被汤汁湿润:“才不是‘挺厉害’,这明明是非常厉害。”
“嗯,非常非常厉害。”
“我还会玩扫雷,困难模式最快记录三分钟,一中雷王。”
干啥啥不行,扫雷第一名。
因为他吃饭的过程中一直叭叭叭,仿佛自己生活中芝麻大点子的事也值得提一提,导致最后陈嘉吃完了他还剩小半碗。
“对不起噢班长,我快点吃。”说罢他加快速度,但依旧小口小口的吸溜,吃相很有偶像包袱。
又五分钟,才堪堪吃完。
陈嘉刚要到收银台付钱就被叫住:“打住,让我结账。游乐场门票都是你付的。”
陈嘉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有过多的交谈,昨天晚上就研究好了套票方案,在网上就定了两人的门票。
陈嘉无语,不明白他的小心思。
结完帐后,两人又在街上游荡了一会,才五点半,天就已经黑了,不出半个小时就能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