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使,君上已经去了瑶池,已经传话给花帝了。”
兮安禀报道。
“嗯,若是君上此去不慎将往日的伤疤揭开,有他陪在身边会好很多,也安全得多。”
“舵使为何不告知今日孟婆来此所言之事。”
皇浦临溪沉默良久才道,“先不说孟婆的话几分可信,若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君上,怕是真的会伤及君上与孟婆之间的情意,君上可以忍住一次,两次,但君上在这件事上有不可触及的底线。”
“可是若不告诉君上,这么大的事情咱们要直接去告诉天帝吗?”
皇浦临溪摇摇头,“不可,龙族现在绝对不能和魔族扯上关系,地牢里关着的那位一旦查实是魔族,那么单凭君上几百年前做得事情,旁人便有理由声讨龙族,更有理由怀疑龙族勾结魔族,意图篡位。”
“那人可真是个祸害!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必须找一个生面孔,去给天帝送信,这件事只有天帝去查证,才名正言顺,至于孟婆对君上的嘱托可以事后在告诉君上。”
“那舵使打算派谁去呢?”
“这个人既不能是龙族的,也不能是跟在玉清身边的熟人。”
皇浦临溪脑中闪过一个娇憨的面孔,嘴角微微扬起,或许她可以帮他。
不过也是说来惭愧,小姑娘托他带给君上的画现在还在他手上,不知道她会不会怪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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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界,桐花树下
水晶棺内,那个紫色的魂灵的睫羽颤动了一下,额间的青莲花瓣已经是半透明,可那魂灵的颜色竟然渐渐深了起来,一瞬间,桐花树的花瓣大片大片地掉落,却悄无声息,落到地面上,归于尘土中,可不到一刻又出现在地面之上,地面隐隐有些颤动,地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斗争一般。
蘅芜后知后觉地出来,施法结印将掉落的桐花化成一个法阵,笼罩在地面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扑面而来,说不上那里不对劲,就像阴天刮过的东南风一样,不冷不热,却无端叫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