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事情牵扯众多,苏蒙已经坐不住,一同跪在子脚下,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往下流。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好好的生辰宴被弄得乌烟瘴气,南越帝头疼得紧,但也从中看出不少猫腻。
张忠这般作态,定是早就与苏蒙暗中勾结,眼下苏家的势力愈发大,羽翼渐满,张狂的很。
南越帝一气之下,罢黜张忠官职,赶出京都城,自此后张家上下五代不得入朝为官。
苏月人窃取景王妃字幅,满嘴谎言,欺下瞒上,犯欺君之罪。
南越帝看在苏家祖辈的面上,苏月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剔除苏家祖籍,今生今世不可踏入京都成半步。
苏蒙教女无方,暂罢丞相一职,留守丞相府一月,期间没有南越帝的命令,不可出府。
苏皇后知情不报,刻意隐瞒,暂收后宫职权,禁足半月。
南越帝连罚数人,无奈此事重大,纵使站队苏蒙一派的人,也无人敢上前求情,多一二。
南越帝的寿辰,便就这样结束了。
这几,云景禾反倒是闲了下来,早时陪元宝用膳,晚来二人看书浅谈,倒是难得悠希
不过让王府上下奇怪的是,自家的王妃近来爱上吃酸时,什么酸梅仁,酸梅汤,酸梅露,。
都是日日顿顿不停歇的往故苑送,有时候供不应求,云景禾便直接下令,将京都城最会制作酸梅果脯的商贩,招到王府做工。
暮秋叶落,随风飒飒。
冉竹端来一盏青梅,盛于琉璃盏中,虽然个个看起来青润剔透,可未吃,冉竹光闻都能酸出苦胆汁。
“王妃,这都是你今日吃的第三盏酸梅了,要不咱吃点其他糕点,属下瞧着,从程府招来的那厨子眼下都快闲出病了。”
元宝悠悠躺在太妃椅上,眉眼精致得宛如精雕细琢,美艳绝伦:“不了,甜食吃起来腻。”
腻?
冉竹不解。
王妃吃起糖枣来,一三串,十多年来,常常如此,倒也没见腻过,真是奇怪。
冉竹将隔窗关拢些,想到什么,开口道:“自从王妃暴露鬼月的身份后,听慕白太子的亲卫来找过王爷几次。”
之前宫逸为求鬼月救治慕白的双腿,也是连跑百善堂数次,自家王妃也是提前配过药方让慕白调理身子。
不过药方都是经松音手里传出去的,想来他们也没想过是鬼月亲自写的药方。
“慕白……”元宝吐出梅核,舌尖舔过贝齿,一双眼眸又黑又亮,冷冽四溢。
“你怎么看他?”
冉竹思索片刻:“依属下看,这慕白太子若不是太精明便是太寡欲。”
身为一国太子,被送来敌国当太子,竟还能过得这么闲情逸致,总归觉得哪里不对。
“呵”元宝浅浅一笑,峨眉轻挑,尾音拖得长长的,调调悦耳:“冉竹倒看得精明。”
“可不是嘛王妃。”冉竹态度认真:“听闻慕白太子自身子就弱,几年前双腿被废,都这样了,还能稳居岚太子之位,此人,必定不简单。”
元宝微微颔首。
慢吞吞的吃着青梅,纤细盈润的指尖把玩着琉璃盏里的几颗青梅,神定气希
又吃完一颗,才缓缓开口:“罢了,见一见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