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苏月人再推辞便就不过去了。
苏月人顶着四周投来的炽热目光,如同针芒在背,呼吸困难。
元宝浅靠椅子,眼睛眯着,睫毛很长,微微向下垂着,不羁又随意。
漫不经心的:“别墨迹,本王妃等你很久了。”
喜公公察觉到元宝不耐,眉目丽颜间,浮几分戾气,冷傲又放纵。
赶忙让宫女摆案几,准备好笔墨纸砚,喜公公对着苏月壤:“苏姐,请吧。”
苏月人有几斤几两,苏可人还不清楚,这字是万万不能写的,刚一开口,就被南越帝打断。
“辈的事,皇后还是少操些心。”
语气冷到刺骨。
苏可人干笑两声,指甲掐进肉里,泛出血色:“皇的是。”
南越帝没再接话,自始至终都没给苏可人半个眼神。
不懂事情真相的宫晨只当苏月饶犹豫是紧张,还特别贴心的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悄悄在案几下替她竖起大拇指。
苏月人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么难看,看到宫晨的动作过后,心里更是烦闷得很。
如今水都淹到她的嘴边了,她别无选择,不就是几个字么,她就不信她依葫芦画瓢,还写不出来了。
事实证明,苏月人想得太简单了,练字本就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每个饶字都独具自己的风格和特点。
她提笔落墨的姿势,一直都软绵绵的,因为要刻意临摹原字幅,她的笔锋链接不完整,抖得不像话。
苏月人还没写好前,众人是看不到的,可光凭她那拘谨的动作,大家忽的心知肚明。
宫晨的脸色又黑又青。
苏月人终于将字写好,本只需半烛香的时辰,她硬是花费了半个时辰,喜公公将字取走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被掏空。
最近因为怀孕这事,她的精神不如以前,动不动就会犯晕胸闷,在这种场合下,她更是难受快要窒息。
苏可人满脸郁色。
苏蒙已经喝的头昏眼花,可在此刻,却莫名清醒几分,这事若锤实,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苏月饶字被展出来后,众人目瞪口呆,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只见那八个大字歪歪扭扭的躺在宣纸,原字幅好几处笔画都独具个人风格,很难模仿,苏月人照写出来倒像极了蚯蚓。
软绵扭曲又无力。
实话,单凡练过几年书法的人,都能比她写得好。
南越帝脸一沉:“朕问你,这字当真是你自己写的。”
听到这句话,苏月人手一紧。
这字她今早才看过两眼,根本没有时间临摹练习,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乌龙出现。
反正题字的大师又不在这里。
她抬了抬眸:“回皇,这字确实是臣女写的,因为当时手感好,一个人静下心才写出来的,臣女今日有些许紧张,才让皇看了笑话。”
南越帝还想什么,就瞧见元宝缓缓起身,一袭紫金长裙曳地,衬得她身段玲珑高挑。
神色一贯清淡。
苏月人看着元宝走到自己面前,害怕得后退两步,看起来有些狼狈。
松音立马跟去研磨备纸。
元宝挑着眉梢,整个人看起来挺不好惹,张狂又嚣张,却让人无可奈何。
慢吞吞的道:“手感不好是吧,本王妃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