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沐芸的步步紧逼,久经沙场的慕容澈显得不知所措,只好慢慢后退,直到撞到桌角,才发现无路可退,而她就在眼前。
“慕容澈,你欺人太甚!”安沐芸仰起头恼怒地宣泄着不满,又看见慕容澈依旧平淡入场的表情,这股怒火分秒间自燃出火花,这半个月的怫郁,刹那间倾覆而出。
“老子喜欢你是谁的错?你瞅你那个二五八万的样儿,我欠你钱吗?噢......就算我欠你钱,你至于吗?高利贷也得过几个月才上门催账,你这半个月都坚持不了?你也太快了点吧!你以为老子好欺负?我告诉你,你,没戏了,你别再做梦了,老子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别太欺负人,耗子急了也咬人,摆着你那张晚娘脸,你以为谁稀得看!告诉你,不是很好看!”
一连串的机关枪“突突突”地扫过寂静的原野,把慕容澈彻底唬住,在他反应的这段时间,安沐芸仍旧坚持不懈地做最后的补充,生怕漏掉一点细节。
“我是个讲理的人,给你个机会,把小情人儿叫出来,大家谈一谈,这件事我是受害者,我需要赔偿!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只有一个要求,咱俩的账一笔勾销,冲咱俩目前的关系,还是不要纠缠了,大家放了手,日后做朋友!”
这段慷慨激昂的陈述词说出口后,安沐芸大松一口气,一个华丽的转身瘫在沙发上,两条纤细的胳膊垂在沙发沿上,翘起流畅的二郎腿,神情高傲,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地主做派!
时间再次静止,空气中只有指针匀速运动的声音,夜晚的风愈加强烈,不得不说,初春的风依旧带着冬日的寒,即使存在温暖的伪装,内心依旧冷的彻骨。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安沐芸保持着据理力争的态度仰望着桌边的慕容澈,而此时的慕容澈,目光中交杂着无数种情感,对过去的审视,对自身行为的懊恼,对刚才这段表演的震惊,而更多的是,对安沐芸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