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而已,哪有什么大不了的。”沈昙小声反驳道。
她以前演戏的时候受过不少伤,如今都已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其中有些疼痛早已湮没于记忆,哪怕极力回想,也轻得像是扫过皮肤的羽毛;
有些伤则在之后的生活中,被这样那样的事情冲淡,或者像此刻许野按在她脚背上的手掌一样,被赋予了温柔的热度。
作为一名演员,沈昙从不觉得受伤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所在意的,是自己能否从伤痕中得到应有的回报。
这一次,沈昙就觉得自己挺值的。
“小伤?”许野眉梢一挑,道:“很敢说嘛。”
他的手掌稍稍用力了一些,裹着冰块的毛巾蹭过沈昙脚上的那片青紫。
尽管只是极其微小的动作,但一阵刺骨的酸痛感仍旧是毫不犹豫的顺着左脚趾直奔天灵盖,刺激得沈昙浑身一颤。
“你轻点!”
沈昙痛呼一声,手指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天知道,她此刻更想揪的是许野那头整整齐齐的头发。
“哟,知道疼了?那你还敢说这是小伤不?”
许野白了沈昙一眼,讲话的模样倒是酷劲十足,仿佛他一点也不在乎。
但沈昙依然能明显感觉到,许野随后的动作又轻柔了许多。
这个英俊如同天神一般的年轻男人,就这样一直捧着沈昙受伤的脚,用毛巾和冰块冷却着那片乌青的伤痕。
一直到十五分钟,许野才将沈昙受伤的脚放下,转身离开卧室。
他要走了?
沈昙盯着自己脚面,有些无法分辨自己现在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