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晨没有选择走路,她很轻巧的在树顶上上下穿梭,很快就到了大山深处。前面果然有一片很美丽的湖,还没来得及欣赏湖水的美景,江语晨的眼睛就被湖边躺着的一个人给吸引了。
说那是一个人还不够准确,更准确的是那是一个血人,从头到脚几乎都染满了鲜血。江语晨急急赶了上去。用手试探了下那人的鼻子,还好,有气息。但是因为到处都是血,也没有办法找到伤口所在。江语晨四处看了看,除了湖水外在没有合适的清洗伤口的东西。
根据自己的经验,江语晨挑了几处重要的伤口,将卢由给她的外伤药敷在伤口上,撕下一块干净点的衣服紧紧的扎住伤口。但是,这么简陋的环境这么严重的伤口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更为恰当的处理将会很危险,而当务之急自然就是让伤者能尽快有个养伤的场所。
江语晨想了想,附近适合养伤的地方也只有自己的家了,可是……好吧,江语晨承认自己很不愿意让陌生人回自己的私人空间,更不要提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或许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江语晨烦闷的甩了甩头,默默腹诽道:“真是,天生就是个受苦的命,都躲了这么远了还能有麻烦上门。”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带这个人回去后会有什么不利后果,反复在心里默念:“就是救他的命,等他伤好后就让他离开,不会有麻烦,不会有麻烦。”
虽然有一身武艺,但是女人还是力气有限,不过这也难不倒她。江语晨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然后给担架下面铺了好多新鲜的草叶以减小摩擦力,很快就将伤者带回了自己的家。
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男人,江语晨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卢大夫来帮忙诊治,一来可以看看卢大夫外伤处理能力是否有进步,一来男女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要避嫌。
看着卢由一板一眼的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江语晨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让自己可以解脱出来啦。
处理完外伤,卢由又给伤者号了号脉,神色有些凝重的对江语晨说:“江姑娘,此伤者外伤倒不是很严重,就是失血过多,日后再行补血即可,但是在下给他号脉发现他还有很重的内伤,恐伤及经脉,在下学医不精,怕是没法医治。”
江语晨一愣,想了想,对卢由说:“卢大夫,谢谢你啦。我们都是在尽自己的能力救助伤者,至于他能不能痊愈,也要看自己的命数,也不是你的问题。”
送走了卢由,江语晨开始仔细打量占据了自己的小床的男人:那是一张英俊且不乏男人味的脸,长长的睫毛让江语晨都有些嫉妒,浓浓的眉毛因为有些痛楚所以略有些皱在一起,薄薄的嘴唇轮廓分明也因为痛楚紧紧的抿着,关键是那双耳朵,江语晨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耳朵,厚厚大大的耳垂,不由得她就想起了关于刘备的描述:双耳过肩,看这样子,这人的双耳不过肩也快了。本以为双耳垂肩会很难看,不过看着这个人似乎很适合他。
男人的衣服已经被卢由换过了,换下来的衣服虽然很破碎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来质地不错,应该是有钱人家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伤成这样,而且照卢由的说法,这人的内伤这么严重能不能醒过来都很难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