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墨练了几套剑法,过后,两人在院子里除了赏这看够的牡丹,也没别的有意思的事。
云澜亭看看京墨,像是有点闷了。他动了动腿,这两日用了新的药,腿已经不怎么疼了。于是约上京墨,也不带人,就两个人去外面转转。
京墨还是驾着那辆窄马车,府里的马车太宽,总觉得不够灵活,马也不够顺她的心意。
待云澜亭上车后,京墨想到,小白到京都来后也没好好出来玩玩,可不能闷坏了。
她气沉丹田,一声久而远的哨声,把那不知躲哪去玩的小白招了来,飞到了车驾前它的专座上立着,呀呀的叫起来,云澜亭在车上找找,找到了之前留下来的没吃完的干豆,洒在了小白脚边。
京墨头向后扬,笑道:“怪不得它跟你越来越亲,真是有粮就是爹。你看它,又圆了。你说,是不是你偷偷喂肉了?”
云澜亭看着她,心头压着的国家大事也不那么糟心了,轻松的笑了起来,说道:“院子外的树下每天会洒上一些豆子和肉干,怕吵到你,就没洒在我们园子里。”
京墨刚刚还只是笑,没有声音,这会咯咯笑的一身乱颤,不知道怎么这么高兴的,她手提缰绳,驾着马向前走。继续东拉西扯:“你对它这么好,也得对我再好一些,不然我可不高兴。”
云澜亭一手摸着小白的背,给它理顺一下羽毛,问道:“要怎么对你好,你教教我,我都照做。”
“陪我四处走走啦!上次跟各门派玩还是四年前的事,偶尔也要去会会,切磋一下。”京墨这时说话也没往脑子里去,也就随口一说。
可云澜亭应了一声后,都在心里给记了下来。只听京墨继续说道:“还有些药材,那些奇花异草,见天的爱长在刁蛮之地,不这样显不出它珍贵似的,到时也去采上一些。”
“好!等京里的事了了,我找皇兄告个假,陪你一起去。”闲说之间,已经到了进京时走过的那条街上,云澜亭左右瞧了一下,最后选了一品楼。
京墨看着一品楼,想起了之前云澜亭与她说过的一品斋,颇为向往,于是停好马车,小白也默契的飞到了她的肩上,随云澜亭一起进去。
这一品楼是东城最出名的一家酒楼,不像悦宾楼豪华气派,反而极为简单雅致。走进大堂,厅堂里错落着八张方桌,桌子之间距离较远,并且垂有竹帘遮挡于半空,彼此之间不会过于打扰。
现在已经有两桌客人在,因竹帘刚好遮到桌上一点,看不清人脸。但桌上的菜到是看的清楚,不像别的酒楼那样,大荤大盘。一盘盘菜看着清新,是以素菜为主的。
在靠右墙边的位置相对落坐后,小二赶上来招呼。云澜亭先点了几道这里的招牌素菜,还给小白要了些新鲜的青豆。京墨把小白搁在侧边的凳子上。
云澜亭与京墨介绍道:“一品斋与一品楼都是京都一位大才子所开。一品斋的糕点,一品楼的素斋,都是极为有名。他们一餐只开八桌,咱们今天来的早,要是再晚点,就没地方了。”
云澜亭还欲继续介绍京都风土,在听到旁桌人的话时停了下了,声音有些大,应是两位年轻男子说到了兴头上。
“昨日城北长顺镖局之事可有听说。”
“哪能不知,这些江湖中人,目无法纪,早该整治了。”
云澜亭听到这里,担心的瞧了瞧京墨,见她没有不开心,放下心来。那边的声音还是继续传来。
“正是如此,说来也奇怪,去年,李中丞家的公子从他们镖局门口过,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事后找不人,说是走江湖的,居无定所。可李公子明明看着人从长顺镖局里走出来的。”
“此事我知,当时还去看望过李公子,被打的骨头都断了几根。”
“李公子都拿他们没办法,别说平时还打了不少普通百姓。好在终于被抓起来了,听说,昨日被抓的时候,长顺镖局还欲强闯,刑部来拿人的官差都拦不住,幸好城防营的人提前在院外围着。”
云澜亭有些好奇,轻声问京墨:“不是说长顺镖局有很多江湖朋友吗?怎么没来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