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越并未瞧见二人的小动作只是看着姬延凌,看上去并未被后者方才的言语激怒,可是手却越握越紧。
姬延凌又道,“当初瑾忠王也同你如今一般,对皇位垂涎不已想要取而代之,只是当时瑾忠王倒也有些自知之明,看清自己的谋逆的大罪未必能够成事,于是在筹谋之前瞒着所有人将自己刚刚出生不久、还未上玉碟的儿子过继给了瑾齐王叔……”
“后来事败,父皇念着皇爷爷的嘱托并未将人按谋逆罪论处,只是将其禁足在了他的王府中,可惜瑾忠王却仍不安分,在父皇有一回额外开恩,准许其入宫参加除夕宫宴时,在醉酒后去了当时被封入冷宫的皇长子母妃处,强行与……”
姬延凌说到这儿看了沈若一眼,似乎是怕脏污了后者的耳朵,于是将后半句掠过并未将话说的那么直白,却也足以让在场的众人明白他的意思。
“皇长子的母妃本就被废,此事之后更是不敢声张,因此当时并未事发。可惜十月之后,南华宫的那位自打被废后再未得见圣容的废妃竟然生下了一个女儿……”
“果然是被世子人称颂的太子殿下,当年的事情可是皇上亲手压下去的,凡此事相关者一个不留,皇长子的母妃便是第一个处死的,这可是打他脸面的事情,就算你是他的儿子我想皇上也不可能将此事告诉你吧?没想到连这一桩事情你也知道了。”姬予越突然笑了,很想知道姬延凌到底还知道了多少,横竖今日他们也逃不掉了,多听一听也是不妨的。
沈若心里这话心里震了十个八个惊雷,对瑾忠王的胆大包天也有了新的认识,谋逆失败未丢了性命按理就该安安分分的过完下半辈子,竟然还敢给皇上整出这样的丑闻?诶?不对啊?女儿?
沈若突然想起之前周颖告诉自己说她和姬予越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遂即震惊的睁大双眼,所以!?冷宫的那位据说是犯了什么隐秘大事儿后来被贬为庶民逐出京城的娘娘竟然是周颖的生母?而她并非是被逐出京城而是早就被秘密处死了。
姬延凌看了姬予越一眼,又道,“原本那个孩子也该被处死的,却被瑾忠王买通一个太监将孩子给送出了宫,出去后偷偷与大学士的女儿调了包……”
说到这儿后面的一切不必再说,姬延凌眯了眯眼看着姬予越,“原本即然你已经过继给了瑾齐王叔那便是瑾齐王叔的儿子,逍遥做个瑾齐王世子也有享不尽的荣华了,偏偏人心不古你偏要自寻死路,那本宫作为储君自然也不能容你对南楚的天下作恶。”
姬予越似乎有些被姬延凌的话给刺激到了,突然双目血红,仰天大笑,“不能容我?那此时便看看是谁容不下谁!?”
姬予越说着侧身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长剑,指着姬延凌,嘴里喘着粗气,“你这一番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可要知道我的父王才是嫡长子!立嫡立长何该是我的父王才是这南楚的帝王,偏偏在你们口中他却成了贪慕皇权的谋逆乱臣!你本该不如我的!可如今你成了南楚人人敬仰的太子殿下而我却只是个偏远封地的世子,天下何公!?”
周围侍卫也纷纷随着姬予越拔剑的动作将身上的佩剑拔出指着姬延凌、沈若二人。
而原本站在姬予越身边的泓吉公子则是后退了好几步退出了这个包围圈,显然是不会武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