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七叹口气不情不愿地说道:“知道了。”
胡小酒被梦魇住又高烧不退,闹了整整一夜,何无心看看满脸焦虑的项白说道:“你是不是傻了?这一看就是受了惊吓,灌几碗安神汤也就好了,你偏道听途说叫什么魂儿,她坐在地上又受风,能不热吗?”
“我哪知道,那老太太说的,和真的一样。”
“和真的一样?”何无心摇摇头很是无奈,“叫魂儿,还和真的一样?不是早年你遇见跳大神的就要拆穿人家的时候了?你的脑子呢?我看不是她丢了魂,是你丢了魂儿才对,我也出去给你叫一叫好了。”
项白摸摸脖子,无话可说。
“这是什么东西?”何无心捏着胡小酒手腕上的金镯子。
“哦,就是今天碰见的那个老太太,她给小酒的。”
“她?”何无心惊讶地看着项白,“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们也敢收?我怎么说的,天上掉馅饼的事都要多想一想,还回去。”
“别!”项白按住镯子,嘴巴动了动,“我买的。”
“你?”何无心更惊讶了,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为什么?”
“为”项白搓着后领子,说不出话。
何无心看了他一会儿,“哦”了一声,“行吧,反正也不是给我的,我也不想知道了。”说着站起身来。
“师父,您哪儿去?”
“这么晚了,当然回去睡觉。”何无心瞪他一眼。
“那她回头又闹怎么办?”项白指着胡小酒说道。
“问我干什么,你自己瞧着办吧。”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唉!”何无心叹口气,“你是不是傻呀,她再闹,你抱抱她,拍拍她不就好了吗?这种事还要问,简直没救了。”说罢摇摇头,拂袖而去。
“抱抱”项白脑子有点儿乱,“不是吧,师父?师父?”他追出门,刚好听见何无心关门的声音。
项白叹口气,很无奈。屋子里又传来胡小酒的声音,哼哼唧唧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项白看着她,默默坐在床边,像哄小孩儿似的拍拍她的背,果然就安稳下来了,可是刚一停下不久她就又哼哼起来,嘴里低低地念着:“妈妈,妈妈”
妈妈?小孩子总爱这样嘟囔,就是找娘亲的意思,难不成她把自己当成她的娘?
他想了想换个姿势,握住她的手,一样有用,这就好多了,项白想着,他可不想被她当成娘。
次日清晨,胡小酒从床上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气,她拍拍脸清醒一下,知道自己这是得了重感冒。
刚走到门口,差点撞到项白,“哎呦,你吓了我一跳。”她瓮声瓮气地说道,又看看他手里的小米粥,“咦,给我的?”
“嗯,给你的。”项白进屋把碗放在桌子上,“你怎么起那么早?”
“醒了,就起来咯。”胡小酒用调羹慢悠悠地搅拌着小米粥,尝了一口,“嗯,鼻子不通气,都尝不出味道。咦!”她忽然举着手腕子叫起来,“这个金镯子怎么回来啦!”她嗓子有点儿哑,又叫的太大声,呛得她直咳嗽。
“别叫,什么大惊小怪的。”
胡小酒撇撇嘴,委屈地趴在桌子上喝粥:“又嫌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