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立柱前的女子正慌乱地扯着头顶上的枷锁,电光火石之间,木箱掉落在地上出一声巨响,火药的量并不太大,只是出一阵耀眼的白光,同时,另一边的木箱也爆炸了,却腾起一阵猩红的血雾。
连三妹出一声尖叫:“红袖!”随即手脚瘫软摔倒在地上。
“三妹,三妹!”彭老大忙去扶着她,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如同傻了一样。
项白和胡小酒终于挤到前面,魏秋山已经在台上指挥着疏散人群,照雪面色惨白,难以置信地望着台上,脸上说不出是悲凉还是恐惧,又或者是惊异。
魏秋山在尸体前站了一会儿,脸色十分凝重,又转头看看另一边因受了巨大刺激形同痴傻的连三妹,她的脸上原本就涂满了油彩,而今又粘上血污,在彭老大的怀里剧烈地抖动着。
彭老大还算镇定,他摘下了面具,脸色也是不寻常的白。
“先带着她去别处歇会儿。”魏秋山说道。
“是。”彭老大扶着连三妹起来,不只是因为脚麻了还是别的缘故,身子晃了一下。
“哎,别走远了,还有话问你们。”魏秋山又说道。
“好。”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叫住闫小七:“小七,你跟着,有用的上的时候帮帮忙。”
“好嘞!”闫小七说罢向魏秋山打个眼色,他明白魏秋山的意思,红袖死的蹊跷,这两个兄妹都是嫌疑人,帮忙归帮忙,也是为了看住他们。
魏秋山转身背对着尸体叹息一声:“这也太惨了,我都不敢碰。”
项白回头看看胡小酒:“怕吗?”
“还可以,有点恶心。不过没关系我就把这想成西瓜酸奶”她又憋了一会儿,皱着脸说道,“算了,我也去歇会儿,我就听个结果就好”
胡小酒走到一边透气,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现声音是从转角处传过来的,声音不大,有点奇怪,她好奇的伸头去看,刚好与蹲在地上的人目光相接,那是她从未见过眼神。
闫小七靠着墙根瘫坐着,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彭老大被她按在地上,脖子上扎着一柄匕,还在痛苦地挣扎。
那是,连三妹吗?
胡小酒瞪大了眼睛,甚至忘了逃跑。
她拔出匕,鲜血顿时飞溅出来,溅在她的身上脸上,她却好像不在意,擦也不擦一下,她脸上的油彩已经化了,浑身是血,向胡小酒走来。
胡小酒倒退了两步,撞在不知道是柴堆还是稻草的上面,绊了一跤跌坐在地上:“你你”她很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她脑袋空空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连三妹就像一个魔鬼,狞笑着走来,她似乎不急着动手,带着满身刺鼻地血腥味儿蹲在她面前,雪亮的匕划过她的脸颊,冰冰凉凉又火辣辣地痛。
“怕不怕?”她戏谑地问道。
胡小酒诚实地点点头,她便开心地笑起来。
忽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柄长剑从胡小酒耳边呼啸而过,胡小酒大声尖叫:“啊啊啊啊啊”
连三妹猛地起身,倒退数步,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足尖轻点剑尖跳上墙头,飞掠而去。
项白和魏秋山听到尖叫声追过来的时候,连三妹已经逃走了,只剩下胡小酒仍旧坐在地上大声尖叫,尖叫声划破长空,连绵不绝。
“小酒,小酒!”项白冲过去抱着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她只顾扯着头尖叫。
“小酒,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