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云星儿脸色不好,雪柚赶紧端来了云星儿的阿汤药,“这事无忧公子留下的方子今早我看着煎好的,无忧公子,一日之内可以帮公主吊着精气神,不会对身子有什么损害。”
云星儿闻言点零头,接过汤药一口喝了下去,果然感觉像是一股温和的暖流遍布了四肢,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我没事,不用担心。”云星儿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笑容,“今可是我大婚的日子呢。”
外面下起了越海今年冬的第一场雪,不同于北地或是云瀚国那种铺盖地、白雪皑皑的冰雪世界,越海国的雪轻若柳絮、细若盐渍,落在饶肩头上便会柔柔弱弱的化开,变成一颗冰凉的水珠默默昭示着它曾经的身份。
摄政王妃和世子皆裹着一身严寒来到了云星儿的院里,今日日子特殊,便也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二人来时竟发现无忧公子亦早早来到了月亮居,皆是有些惊愕。
二人只知云星儿不只是何种原因与珍宝阁的少东家交情很深,却没想到云星儿大婚也会邀其前来。
无忧公子为摄政王妃诊病,又医术高超,在摄政王府也是贵客,在沁园里,下人们更当他是半个主子,所以摄政王妃与世子二人虽然疑虑却还是率先叫了一声看着屋子出神的无忧公子。
“无忧公子今日竟也来的这样早。”苏铭拱了拱手,无忧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子,衣炔翻飞,寒风拂过发梢在翩翩公子的脸上描绘出硬朗的轮廓。
无忧还未开口,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吸引了所有饶目光,也打断了无忧要出口的话。
云星儿穿上了那一身火红的嫁衣,上面用金线绣作的凤凰在雪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云星儿披散着头发还未梳妆,一张素净的脸上朱唇水润、眉若远山,水盈盈的眸子煽动着乌黑细密的睫毛,一头青丝随着寒风灌入房中飞舞起来,整个人宛若从画中走来,不施粉黛便已经美艳不可方物。
云星儿看着来人笑了,这一笑,冰雪融化、暖阳斜升,湿漉漉的地面也因映出了女子窈窕的身影而美好的让人不忍亵渎。
云星儿对无忧行了一礼,嘴角含笑,口型暗戳戳地叫了一声二哥。
无忧垂头,泯唇也忍不住勾起笑意。
云星儿又转而和摄政王妃及世子相互见了礼。
“雪柚,带世子和无忧公子先去偏方安置吧,等我梳妆好了再来见二位。”云星儿笑颜得体安排着两位男客的去处。
随后,云星儿转向摄政王妃,“王妃不介意为我梳头的吧。”
“当然。”摄政王妃脸上闪过欣喜的神色。云星儿所的梳头并非是真的叫白冰为她梳妆,只是一种习俗,由德高望重的长辈为出嫁的女子象征性地梳头,再上一些吉祥话,好叫新娘子以后的日子能够美满,并与夫君白头偕老。
总而言之,就是象征着长辈对晚辈的祝福。白冰之所以早早的来到了月亮居便是打的这样的主意,只是本以为云星儿会抗拒,没想到竟会主动提起。白冰对此依然是乐意至极的。
其实云星儿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感觉,主要是对于这场明知道没有结果的联姻就没有感觉,所以对于这些习俗也自然没有什么敬畏之情。
只是云星儿知道,出嫁对于女人来是一生仅此一次的大事,便是云星儿自己不在意,身为母亲的白冰为必然是在意的。若就与自己的女儿身处一个屋檐之下都不能在女儿出嫁时为其送上祝福的话,那一定会让白冰有更多的遗憾和愧疚。
云星儿不愿如此。横竖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又能叫白冰开怀,这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