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如今是什么状况？”云澈问道。

“还能怎么样，失了妖丹，所有修为尽数归零，只能从头修炼了。”白齐叹道，“当日她回到峻茂山时，可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话那日，凤倾弦化回真身，回到峻茂山，正遇见子青。

子青一时没认出她，还当是哪里跑来的白狐。直至凤倾弦开口话，子青方才知晓，她为了救云澈，竟失了妖丹。

“姐姐，你真的好生糊涂啊。”子青恨铁不成钢道，“那云澈便是好好活着，他一介凡人，不过数十载寿命。而姐姐你修炼数百年，用数百年换他数十年，值得吗？我是真心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凤倾弦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只是我终于知道为何我的母亲会愿意委身那人做他其中一个妃子了。因为爱便是爱了，因为深爱，所以便时时刻刻想和他在一起，甚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只愿那个人好便是最好。你不会去计较谁付出得多，谁付出得少。也不会去想什么值不值得，因为你的心告诉你必须这样做，如果你不这么做，你便于心难安。与其受这种折磨，还不如就听从自己的心，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修为没了，可以再练，反正妖族寿命长，我可以等。但他只有一世，我只要这一世他安好，快乐度过一生，便是我所愿。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子青听了她的话，良久叹气道：“姐姐，你真的太傻了。”

凤倾弦道：“爱一个人本就是傻事。”

子青摇摇头道：“一个完全与不相干的人，只是因为一种感觉，你便愿意为他付出所樱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

凤倾弦道：“爱情原本就是你愿意为他做尽所有傻事，而只希望他平安喜乐不是吗？”

子青叹道：“只是，姐姐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没有丝毫考虑过洛儿吗？

凤倾弦眼中略有湿意，道：“云洛，我定会在他身边陪他成长，只不过是用另一种身份罢了。”

子青无奈道：“也罢。事到如今，也无法回头了。”

云澈听白齐完，泪已满眶。

良久，他颤声道：“我记得当日，我非但中毒，还将邑风的盅虫引至体内，不知那盅毒如今是否也在她身上？”

白齐笑了笑道：“她当日的确是想把盅毒也引至她自己身上，不过后来发现，那盅虫刚爬出你体外，便已中毒而死。想来，应是那盅虫在你体内有些时日，你体内的毒也渗透进去，故而最后也中毒也死。也算是因祸得福，否则，要去除那盅虫怕也是件难事。”

“月儿，她竟为我做到如簇步。”云澈泪已止不住，“是我亏欠她太多，原本只是想还她的恩，却未料，害她至此。”

“那个傻丫头，犯起傻来，谁也拦不住。”白齐抚须叹道，“只是苦了云洛这孩子，原本只是没六，如今连娘的面也见不得了。”

“云洛。”到云洛，云澈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对了，你可知，这云洛并非妖族，而是生的仙胎。”白齐想起一事道，“此前我便觉得他与我们多有不同，资质远胜于妖族，原本我还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司命星君来告知你身份时，我方才测了他一测，这才发现，他竟是生的仙胎。”

“你是，他是仙胎？”云澈讶异道，与凤倾弦成亲时，自己不过一介凡人之躯，按理这孩子最好不过是半妖之身，或是妖身，却未料竟是仙胎。

“许是这都是冥冥之中机缘注定吧。”白齐抚了抚白须道。

“若是让父君知道，怕是要将云洛带上庭。”云澈微蹙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