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曾听父亲起过,但却未曾谋面,怎么了?”陆月奇怪问道。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云澈淡淡道,完,他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和陆月的酒杯斟满酒,“今日高兴,再饮一杯。”
陆月倒也豪爽,道:“今日,我便陪夫君一醉。”
酒过三巡,云澈已是醉意朦胧。
“夫君,夫君,时候不早了,早些安歇吧。”陆月摇着他的肩膀道。
云澈看着她的脸,眼前一片模糊,不知为何脑中老是闪过李邑风的话“你你会一辈子待她好的。”他晃了晃头,对陆月道:“我今日酒饮得有些多了,一身酒气,怕影响了你休息,我还是先到书房睡吧,你早些歇息。”
“你——”陆月心中有些恼怒,本想发火,但转念想起出门前娘亲一再交待,过了门便是别饶娘子,断不可再像在家中般做任意妄为,不得不强压住不悦,心道:“罢了,来日方长,今日他兴许是真的累了。”随后温柔道:“那夫君也早些歇息,莫要累着了才是。”
“谢娘子体谅。”云澈行礼道,完便退了出去,径自向书房走去。
见他出了房门,陆月脸色突变,喃喃道:“此前还好好的,今日是怎么了,新婚之夜,就这样待我。”她朝窗外唤道:“萍,你进来下。”
在门外候着的丫环应声进来。
“你去帮我打听下,相爷今日都见了什么人,了些什么话,特别是那个李将军。”陆月道。
“诺。”
“别走!你是谁?”
再一次从梦中醒来,云澈直冒冷汗。
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总做同样一个梦,在梦中,有个女子时而红衣,时而白衣,笑声清脆,他们似乎一起在林中嬉戏,一起在房中看书,和她在一起,他可以感受到那种开心和轻松,这是与旁人在一起时没有过的感觉。可是,在梦中,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脸似乎总是蒙着一层纱。
每次,他试图取走挡在她眼前的面纱时,他便醒来了。
她到底是谁?为何自己却完全不记得了?
原以为过一日便会好起来,却未料,云澈接连数日都睡在书房,是政务繁忙,怕影响夫人休息,便没有回房睡。
陆月独守空房,不免寂寞。
这日夜里,便亲手炖了参汤,给云澈送去。
书房中,李邑风与云澈正在商量朝中大事,见到陆月进来,二人有些愣住了。
陆月没想到李邑风也在,有些尴尬,道:“不知李将军来访,妾身失礼了。”
“弟妹,你手里赌是什么?”李邑风笑道。
“是妾身炖的参汤,不知将军来访,妾身这就让人再让人准备一碗。”陆月歉意道。
“无妨,你放着吧,我向来不吃这些东西,留给兄长便可。”云澈淡淡道。
“这——”陆月看着手中精心炖了几个时辰的参汤,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