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事?当初你怎未打听清楚?倒是鲁莽了些。”
“走得太急,只想赶紧和他脱离干系,便没顾得此事。”
聊起往事,郭门淮倒是还留有几分婉叹,为了不让友人再沉湎过往,他转过话头:“还记得在徐觅行船上见到的那位白衣女子吗?
她虽与那刺客装扮相似,但却不是,本以为别后当不再相见,你猜如何?”
“嗯?”
“她来萍州了。”
郭门淮向前倾身,口中言语压下了几分音调,随后他目光朝门上一瞥,魏攸立即明了,并附耳过来。
郭门淮又道:“若你有闲时,帮我留意一下此人,那刺客逃后就再也没人见其踪影。
衣着能如此相合,想来也不该是什么巧事,个中或许有所联系。
我最后一次见船上女子...”
偏室里两人悄声言语,这屋外门廊上的那只耳朵是句句听不真切。
耳朵紧靠在门缝上,心里是不停在暗骂郭门淮:臭郭水安,刚还说倦了,现在倒和人在茶室聊得畅快...也不知是男是女...
心想到这一层,耳朵的主人蹭地站起身,二话不说直接踹开了房门。
屋内二人是早已料到,已经端坐于位,在悉心品茶。
“啊!是魏公子啊!好久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回青州老家了!”
魏攸向略有窘态的言语者微微颔首,随后便起身,辞别了郭门淮。
郭门淮将魏攸就送至茶室门口,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来人,便回了书房。
“夫人...”丫鬟在一旁见王妙辛越撅越高的嘴唇,忍不住扯扯她衣角。
王妙辛一扭身,躲开丫鬟的手,然后委屈地盯着她:“家里来人了也不给我说,我怎么知道是谁嘛!他还生气,我才生气!哼!”
噘嘴,跺脚,转身回房,动作一气合成,干脆利落。
丫鬟小银拍拍胸脯:“呼,还好没有真生气...”
......
代冬,是宫墙之中一名普通宫女。
而孟将归,则是宫廷琴师。
二人都是宫中暗线,代冬平日里为太子传递消息,而孟将归,则是国师养在乐府的一名隐卫。
至于两条埋藏在汹涌下的暗流是如何交汇的,那都全凭太子生辰宴上大谢群臣。
原本早早离宴的乐师们,因太子酒兴大发而重新登台,为群臣们献乐。
“我们相识于酒宴曼舞之间,而后,我被同僚举陷,太子难以保我安危,将归便带我躲至国师门下。”
“后来呢?你们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孟将归握紧代冬的手,接着道:“国师说见我为他效力这么多年,便愿意放我们一条自由路,但要代冬为他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行刺皇帝。”
众人大惊,国师竟想行刺人界帝王?
代冬摇头:“并不是真的行刺,国师让我着白色素衣,并要以白纱遮面,假意行刺皇上。
我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在宫墙中被人发现这个意图,便算成功。”
这一出假戏,国师的目的是什么?
方濯细细思索代冬的话,竟觉那言语间,一身白衣,素纱遮面的形象,好似在眼前出现过...
方濯瞳孔猛然收缩:林葳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