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的天气,平旷的天台,两个被阳光镀了金色的身影。女方叫夏沫,男方叫凌忆承。这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的?”凌忆承平淡的话语,不平的眼神。夏沫个头只在他的胸膛,他轻轻松松便能瞅见对方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顶,想伸手抚平。
夏沫埋了会儿头才抬起来,凌忆承知道,她在整理情绪时便喜欢这样。夏沫看进凌忆承黑沉的眼眸,手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手心的茧摩擦复摩擦,那轻微的磨动像动在了她心头一样,微微痒、微微痛。
“回来有段时间了,”夏沫没等对方开口再道便马上接住了下句话,“凌总,我以为当初我们说得很清楚,分手也分得明明白白。现在您这样……倒有点像兴师问罪。”夏沫曾经说过,和对手的每一次对话都要占足先机,最上等路便是抢在对方话语之前将对方的话堵住。
凌忆承听得太阳穴直跳,涌上来的怒气让他没有多想就突地抓住夏沫的手腕往自身方向一带,夏沫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胸膛。熟悉的心跳律动,熟悉的温度触感,让双方都愣了几秒。
夏沫先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的同时用力甩开了凌忆承的手,“凌总,请您自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将慌乱的表情收拾好。
凌忆承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处空荡荡的,刚刚几秒之间握住的温暖像梦一样。他冷笑一声,声音混合着湿冷的空气:“是因为徐阳?”说出“徐阳”这个名字时,他的心脏像被捏住了一样。每每想到杂志页面上她对着另一个异性含眉巧笑,他就会疯狂地猜测他俩是不是抱过、亲过,甚至睡过……只要一想到夏沫的美好被别人品尝,他心里的恶兽就像要跳出来杀人一样。
“您觉得是那就是吧。”
敷衍而伤人的话脱口就出,这让凌忆承觉得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正在僵持的阶段,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忆承,你怎么还在这儿?董事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俆悦从门口处走进来,淡妆,高雅,神秘,成熟,待走近,看清了凌忆承对面的女孩,她惊讶地顿在了原地,“夏沫?你,你回来了?”
夏沫瘦小的脸带上了礼貌性的笑容,回答道:“是啊,回来了。”
徐悦自然感受到了僵硬的气氛,想到过往的种种,眼神沉了沉,为了打破这个局面,她走至凌忆承身旁,半推半就着他往门的方向走,嘴里似怒骂似撒娇:“走了走了!就差你一个。都在找我要人,手机都要被打爆了!”凌忆承倒没有再做些其他什么,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再留给夏沫,顺着徐悦的意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