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上前走了两步,他甚是警惕的后退了两步。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才是玉卿,?你又当如何?”
听了我的话,他竟然没觉得意外,甚是恭谨的向我弯了弯腰:“我对玉卿一心一意,别说姐姐如今脸上有一道疤,即便是姐姐是天仙一样的美人,在我心中也是如粪土一般,我的心里眼里只有她。”
我本是玉卿,他如今这般表白,我本应该感到温暖,可是,他的那一句,如今姐姐脸上有一道疤,在我心中扎了一根刺:“你很介意我脸上的这道疤吗?”
“我已经说过了,姐姐脸上是否有疤与我无关,我关心的只有玉卿。”
“我也告诉过你了,我就是玉卿。”我看着他道。
“姐姐莫要玩笑,我也已经认识玉卿五年,他的样子我最熟悉不过,据我所知,姐姐的样貌自小便是如此,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不敢出门见人。”他的神态语气越发恭敬,我心中凉意渐升。
“我说了我是玉卿,脸上这条疤…是我不小心跌落山坡划伤的。”我再次重复:“你若不信,大可用这几年与玉卿的交往细节提问于我,若我是假的,必定答不上来。”
“你们是双生姐妹,平日里分享这些事情很是正常,姐姐莫要再玩笑于我,我知这里有风俗会提前考女婿,只是姐姐再拿这些问题考验于我,实在是不太妥当。”他神色越发恭谨,对我的防备也越明显。
“我如今已经说到这份上,你却连测试都不想测试一下么?”我是真的生气了,我实在想不通,为何他如此坚信我不是玉卿呢,心中渐渐有个答案冒出来,会不会是因为她嫌弃我脸上的这条疤痕呢?
他也显然有些火大,直起身来,毫不客气的说“即便你脸上没有疤痕,我也是能认得出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的。我听说相貌被毁的人,心态总是有一点狭隘的。你与玉卿本是双生子,你却无故得了这一条疤痕,现今又见她要嫁给我这样的相公,心中嫉妒她罢了。你迟迟不肯嫁人,我与玉卿的成亲之日也不能定下来。我听说你心气儿高,但如今你的样貌高门大户想必是嫁不的,何不找一个门楣低一些的踏踏实实过日子呢?!”
他字字如针一般扎在我的心口。我从未觉得他是注重颜色的人,如今他这般说话,也是因为不知实情,可他这般误会我,侮辱我,即便我能够证明我是玉清,我也断不会再嫁给他了。
我呆了片刻,他也呆了片刻,可能是觉得对,未来妻子的姐姐说出如此重的话,有些失礼。
我戴上面纱,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对,我们这里的风俗便是要出题考验女婿,我见你如此坚决,这考验也是过了的,我妹妹能够有此良婿,后半生必定无忧。我不想你如此急切的要娶我妹妹,不过你也放心,我坚持不嫁,是因为心有所属,但人还未归罢了。前几日他也捎来了信儿,说不日便回,等他回来了,我就会顺利出嫁了,你与妹妹,也可早日成亲。”
他脸色也是不好,我俩人又说了一些客气话,他便走了,我直到天黑才回家,一回家便窝到屋里不出来了,姐姐担心我,过来看我,,转身之时,我便瞧见了他头上的木簪子。
那是当初在离别亭时,宋仲远送给我的,亲手雕刻的。
我问姐姐,这根簪子为何在他的头上?姐姐说那日来我房中,不小心打乱了我的妆台,从内侧翻出这根簪子来,觉得好看,便戴在了头上,一时忘了与我说。
他见我神色不快,便问我要紧么?
我摇摇头,本来很要紧,此时却不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