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丹向来风风火火,高跟鞋清脆响亮,扣了扣最内侧房间的门:“钟老师,我能进去吗?”
里面传来钟情良稳重的声音:“进来。”
看到茶几上还没撤下去的几杯龙井,徒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已经谈完了,应该是结果乐观,钟情良心情明朗的问:“怎么啦,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和眉儿在会场吗?”
廖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不到最后一步她都不会这样说,不过许眉儿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对不起,钟老师我恐怕是不能再带许眉儿了。”
钟情良垂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动,已经有些浑浊的目光略过廖丹那身精干的套装,廖丹曾经也带过余舒,那时候她对余舒的评价并不低。
垂着眼:“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位工作服装的员工探出了个头,年轻的脸色满是为难:“钟老师,许眉儿在外面……”
钟情良皱眉,眼神透出不常有的锋利来:“员工手册没有写我的房间不能随意进吗?”
“不是……”那男人脸白了白,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一个瑟瑟发抖的人来。
廖丹转过头去,心里一咯噔,许眉儿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披着一件男士外套,抱着手臂呵气,抖擞着肩膀,只盯着地面鼻尖哭的发红,楚楚可怜。
相比之下她身上不过被溅了几滴大点的雨点子,许眉儿这一身也太夸张了吧……走过来的一路都带着水痕。
到底是这世上唯一的血脉,钟情良心底揪了一下,起身语气都急了些:“你这淋了雨还往工作室跑什么?浑身弄干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