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青雨:“······”您倒是够轻浮直接,不怕被打吗?
玄天释仍旧盯着她,歪过了头,对她说道:“我还要亲你。”
他声音不大,却在浴池间回响了几声。然而磁性的声音落了地,却半晌不见他有动作。
焚青雨也盯着他,盯了好一会,然后,她学他歪过头,回答:“好。”
于是他上前到她身侧,她又开口:“可我现在臭烘烘的。”
“那就下去。”
她被他推下了水,眼睛里全是朦胧雾气。焚青雨将头埋进了水里,出水时,头发上缀了好些桂花,睫毛上也沾了两朵。
玄天释上前,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又转而放在了她的腰上,将她拉进了些,在耳边小声道:“你现在香喷喷的了。”
这般轻浮的调戏之语一般都是出自焚青雨之口的,这一次,被调戏的对象换成了自己,她略略有些不习惯。不过细想来好像不是头一遭了,这个混蛋在罗城就调戏了她,然后把她丢到了地上跑路了。
玄天释终于实践了他刚才的话——咬上了她的嘴唇。
她闭眼时,睫毛上的花扫在了他脸上,水落进了眼睛里,她一个激灵,不小心被他撬开了牙关。
两个人来来回回地交换着气息,他的唇离她而去时,她整个人都蜷进了他怀里,双手环这他的脖颈。
松开玄天释,焚青雨将半张脸放进水中,用鼻子吸气,用嘴吐泡泡,玄天释在她旁边帮她洗头发,顺便玩她的头发。
泡了一会,筋骨舒展,焚青雨看着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衫,突然想起:“我没有别的衣服······”
玄天释合着眼,没多思考:“穿我的。”
焚青雨望岸上巡视了一圈,他以为她害臊,戏谑地看她,说道:“你介意这种事情吗?”
她一向脸皮厚,如今竟好似变得娇羞起来,玄天释属实好奇,两眼放光。
焚青雨继续往岸上巡视着,然后转眼盯着他问:“你有吗?”
玄天释愣了,尴尬地答:“······没有。”
他常年住在碧落长青宫,只偶来百禄山睡个午觉,从不曾在这里放衣服。
玄天释盯着焚青雨看了一会,转脸不想讲话,果然娇羞不是她的风格。
两个人出水后,湿淋淋地在岸边坐着,玄天释扣起手指,空中便刮来阵阵温热的风。焚青雨的头发里卡了不少桂花,抖落了一地。
待到吹干,焚青雨浑身都是甜香,但玄天释身上仍旧是那股清淡的薄荷味,她凑近闻了闻,确认无误。
她问:“为什么只有我变甜了?”
“大概是你之前实在太臭吧。”
焚青雨点点头,摸下巴否认:“我觉的是你长的太甜了,桂花觉得甜不过你。”
玄天释:“······”
澡也洗了,亲也亲了,该解释还是要解释清楚。焚青雨端着碗银耳羹,翘起脚听玄天释给出当日之事的完整故事版本。
在他讲话之前,她认真地打趣道:
“若当日是你的什么青梅来找你,那你最好别讲真话——不然我绝对会将你摁死,说到做到。”
玄天释不理会她的挤兑,却也并未解释当日为何突然将她丢在百禄山,他开口第一句便讲的是鱼鹤瓶。
“你要找的那个瓶子,若是我没猜错,是一道魂魄所化。”
焚青雨眼睛眯起,来劲。
“此魂魄来自一位神,但这道魂魄不知为何落在了凡界。神的魂魄是极强大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凡人奉为至宝,也引起了凡人和仙家的争端······”
神的一道魂魄到凡间化了个瓶子?有意思······
“是哪位神的魂魄呢?”
玄天释想了想,摇头当做答复。
“可找的到这瓶子的具体位置?”
玄天释摇头,皱眉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我身上没有封印,那我能。现在,有些困难。”
看来封印仍旧是个不怎么好的东西,闲的没事别往自己身上瞎贴。焚青雨搅了搅剩下的银耳碎,仰头喝尽了。
玄天释清咳一声,又对她说道:“我这次送你回去后,可能又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找你了。”
焚青雨眯眼,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