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伤我的是画驰云的大弟子木隆,我去天牢救棘沧时被他发现了。”
“哦······”
焚青雨对棘沧属实没有任何好感,特别是她知道棘沧时辟珩的弟子之后。辟珩是个严师,但却极护短。不知这棘沧究竟做了多过分的事情,竟让辟珩将她提到了云宫处理,最后还给流放出去了。
景烨看出了她对棘沧的不喜,转移话题:“我不清楚木隆到底有没有瞧见你的脸,你认识他吗?”
哪怕是画驰云本人,焚青雨也仅仅有一面之缘,她摇头否认。
景烨松了一口气。若是不认识,木隆应当不会将此事上报给画驰云,事情还有余地。若是画驰云亲自出手,他绝对要完。
用过晚饭,二人各自回了房间。
焚青雨没空理景烨,那日玄天释走时,说过今日会来寻她。她换好夜行衣,将头发挽起,坐在窗边等着。当时约好了,玄天释一来,他二人便继续潜入宫城搜寻鱼鹤瓶。
若是时间充分,她还想再找那锦鲤一趟,问问他是当真知晓鱼鹤瓶的位置,还是为了诓墨玉帮他寻猫而胡诌。
子时,一只手准时搭在了焚青雨肩上。
能在做夜探时穿一身素白的丝质长袍,这个世界上只有玄天释一个。焚青雨想了想,反正是要使隐身术的,穿什么颜色好像确实没那么重要。
玄天释甩甩袖子,道:
“我今日出门时被盯上了,呆不长久。”
被盯上了还能赴约,玄天释也是不容易。焚青雨决定放弃宫城,直接去夏宫。
在所有秘宫中,地下行宫总是最可疑的。焚青雨得知夏宫也有地宫,直奔而去。宫城中的地宫比之这座,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此地宫倒映在夏宫之下,占地甚至比地上要大一圈,甚是可疑。
此地宫的第一层是一整座复杂的机窍迷宫,无数的暗门、生门、死门,机关重重。玄天释用灵力探好了路,但他二人还是走的心惊胆战。
焚青雨忽然觉得那只鲤鱼可能真的知道鱼鹤瓶的位置,毕竟将此宝物放在这般重重机关之下,实在是非常合理。很多机关都有仙家的手笔,在第二层那道门后,便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迷魂阵。
此阵是“钥匙阵”。阵法和阵法图犹如锁眼和钥匙,持图入阵,阵中的关窍之处会与图纸相互呼应,为持图者打开一条独一无二的路。
换言之,此阵是只有持图者才能通过的阵。
但此阵显然困不住玄天释,他视此阵为无物,极随意地牵着焚青雨,直直走出了阵法。
一出此阵,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巨大的水池,青玉冰莲灯散发着幽光,玉灯之下,锦鲤群艳丽似火的鳞片熠熠闪光,将整座水面映的红亮。
水池正中央,乃是一方白玉为基的莲花高台。
高台上,空空如也。